[综漫]火拳家的小厨师作者:彼年锦瑟
第2节
艾斯坐在餐馆的桌子旁边，闻着从厨房里面不断传过来的诱人的香气，肚子不停地发出“咕噜噜”的不雅声音，他很想现在就冲进厨房，将那些美味的料理全部解决掉。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对于一名料理人最基本的尊重，就是在他将自己的料理端上来之前，耐心地等待着。
自认是一名很有礼貌，懂得尊重人，绝对不会跟自己的弟弟路飞那样用胃思考的男人，艾斯决定暂时压下自己身体中那蠢蠢欲动的馋虫。
只有付出了长久的等待，那样的料理才叫真正的美味嘛。
不过说起来，这家餐厅可真够小的。
想用什么东西来转移一下注意力，让自己尽量不去在意那些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的艾斯，打量了一下维恩的这家餐馆。
说实话，这家餐馆比他之前所见过的所有餐馆都要小，这家餐馆只有五六张桌子，一次最多只能供十几个人在这里用餐。餐馆里面的装潢也十分简易，除了木制的桌子以及椅子，一个柜台，一把藤编的摇椅以外，餐馆里几乎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不对，还有一盆植物。
视线扫过摆在窗户旁边的一盆绿萝，艾斯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而且这家餐馆所在的位置也很偏僻，一般人很难会注意到这里有一家店的存在。
他之所以会找到这家店，完全是一个巧合。
脑海中想起今天中午在港口碰见的那个不知道是叫汤姆还是约翰的渔夫大叔，那个大叔一听他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镇上的，就十分热情地跟他介绍着这个镇上的那些所谓的风景名胜，还特意嘱咐他，如果要吃饭的话，一定要到这家小餐馆来吃，说是味道绝对一流。
顺着大叔所指的方向，他找到了这家小餐馆。
起先他在看到这家毫不起眼，甚至连招牌也只是用黑色颜料在一块木板上写上“restaurant”的小餐馆的时候，曾一度怀疑过他是不是被那个看上去很热情的渔夫大叔给骗了。
但是在吃过这家餐馆的料理之后，他心中的那股子怀疑也就随之消失不见了，现在想来，他还真的得感谢那个渔夫大叔的介绍啊。
因为这家餐馆的料理真的很好吃啊。
他也曾经吃过被说是海上第一美食餐厅巴拉蒂的料理，这家餐馆的料理比起巴拉蒂来，完全不会有什么逊色的地方，更别说是比起白胡子海贼团的厨师了。
众所周知，海贼这种职业，属于那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至少有三百六十天是待在海上的。海上的环境完全不比陆地上的安全，海上的环境是十分恶劣的。只有适应了海上恶劣的生活环境的人，才适合当海贼。
而要在这种适合当海贼的一群糙老爷们当中，找到一个会做饭这种细活的，那无疑是相当于海里捞针。
他也曾经无数次跑到海上餐厅巴拉蒂去邀请那里的老板上他们白胡子海贼团的船，担任他们白胡子海贼团的厨师，但是都被他拒绝了。
之后他们白胡子海贼团也只好让那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奇比大叔继续担任着厨师一职。
虽然奇比大叔做的饭菜说不上难吃，但也绝对不能称作是好吃。
而且由于最近奇比大叔的眼睛貌似不怎么灵活了，做菜放调味料的时候，不仅有些分不清楚这些调味料哪个是哪个，甚至连放的量的多少也有点不清楚了。
想起上一次他吃的那一块明显就放盐放得太多咸的让他喝了一大桶水的的去骨火腿，还有上上一次把辣椒酱当做是番茄酱淋在上面的蔬菜沙拉，他记得那是用最辣的魔鬼椒做的辣椒酱，他记得他一口包下那些浇了魔鬼辣椒酱的蔬菜沙拉的时候，被辣的甚至没控制好自己的能力，直接从口中喷出火将海贼船给烧掉。
还有上上上次上上上上次上上上上上次……
想起回去还得吃奇比大叔做的那些料理，艾斯突然就有点不想回去了。
而就在艾斯神游天外的这一段时间，维恩已经将料理做得差不多。
将盛载着料理的盘子一个一个端到艾斯所在的餐桌面前，维恩意外地发现，艾斯竟然在神游，而且看他的神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副很是纠结的样子。
难道是在想关于明天的库斯里之果的事情？
维恩望着一片漆黑的窗外，以往的这个时候，约翰大叔他们应该是在他的这间小餐馆，谈论着今天的收获。但是今天以往的那些熟客一个都没看到，果然就跟他们之前说的那样，去兰布拉斯山上找库斯里之果了么。
毕竟那个果实的捕获等级那么高，要是被他们找到了，肯定能卖到一个好价钱。而且据说库斯里之果很不容易找到，要在它成熟之前找到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他们就约定好了今天晚上就开始找，找到之后，就等着他成熟之后摘下来卖个好价钱。
维恩之前听到约翰大叔他们是这样打算的，但是他以为那只是说笑而已，他没想到他们还真的去了。
听说兰布拉斯山上有很多危险的动物，也不知道约翰大叔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
维恩有些担心地想着。
“哇，每个看上去都好好吃的样子，我开动了。”
眼前的这些食物，单单是从卖相上看，每个盘子里的食物都呈现出一种诱人的色泽，让人光是看着，就觉得食欲大开。
艾斯望着眼前这些香气扑鼻的食物，感觉自己原本就有点空的肚子突然间变得更饿了，口腔内某种名为口水的物体也正在不受控制的开始大量的分泌着。
美食在前，岂有不动口之说，艾斯象征性地做了一个开饭前的礼仪，之后的场面便只能用“风卷残云”这四个字来形容了。
维恩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这些以光速消灭掉的盘子，他没想到一个人吃饭的速度竟然可以这么快，他现在都有点担心他做的这些饭菜到底够不够艾斯吃的了。
【这么好吃的饭菜，真想带回去让老爹他们也尝尝。】
一边快速地消灭着桌上的食物，一边想着老爹他们要是也能尝尝这些食物就好了的艾斯，即使脑子里在思考着别的事情，吃饭的速度却依旧没有因此而变慢多少。
要是这家店的老板能够当他们白胡子海贼团的厨师就好了。
艾斯脑中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
……
想到这里的艾斯突然停止了他的进食动作，整个人保持着一种僵硬的状态，嘴里还塞满了食物，就这样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喂，你没事吧？”
看见艾斯突然停止了进食，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僵硬的状态，维恩起先是吓了一跳。
难道是食物中毒？
维恩心中“咯噔一下”脑中闪过这种可能性，但是下一秒就被他给否决掉了，他做这些料理的时候，都有事先留意好哪些食物和哪些食物是不能放在一起料理的，这些食材本身也绝对不会带什么毒素。
不会是睡着了吧==
看过原著的维恩依稀记得眼前这位少年貌似有着一项边吃饭边睡觉的特殊技能。
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依旧保持着僵硬状态的少年，话说他手上的刀和叉子都没有放下来，难道不怕弄伤自己么？另外他睁着眼睛也能睡觉么？
维恩惊异地看着雀斑少年睁大的双眼，他完全看不出来他正在睡觉。
而就在维恩正出神地观察着少年异于常人的睡相的时候，少年突然间就将头一把靠近维恩，把正在观察着他的维恩给吓了一大跳。
“老板，来当我们船上的厨师吧。”
维恩听到面前这张放大的只隔着十厘米距离的脸对他说。
☆、住客
夜色撩人，漆黑的夜幕上点缀着点点星辰，散发着属于几亿年前的光辉，不知名的小虫子躲在草丛中发出轻快的鸣叫，清凉的微风一阵阵地吹拂着漆黑而平静的海面，荡起一阵阵微小的涟漪。
这座沿海的小镇，经济并不发达，晚上除了那些节日的夜晚之外，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活动。所以一到夜晚，小镇就会陷入一片寂静，家家户户紧闭门扉，一家人围聚在餐桌旁，安静地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晚餐。
维恩开的小小的餐馆内只能听到食物被大口大口咀嚼的声音。
“我拒绝。”
维恩在听到艾斯对他发出的那个邀请之后，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
“诶？为什么？”
艾斯从食物中抬起头来，嘴角还留着尚未搽干净的酱汁，脸上带着些许失望的神色，他没想到这个餐馆老板竟然拒绝得这么快，亏他还想了一大堆想要劝服他的话。
“你之前在其他的餐厅也对那些厨师说过这种话么？”
维恩并没有直接回答艾斯的疑问，反而向艾斯提出了一个问题。
“诶？老板你怎么知道？”艾斯一边依旧保持着迅速的进食姿势，一边用着惊讶的目光看着维恩。
“……”
看着艾斯无比坦诚的目光，维恩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实在有点不懂眼前这个大名鼎鼎的火拳艾斯脑回路的构造方式，一般来说，不管是谁，对着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提出邀请什么的，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很奇怪，并且一口拒绝吧。
而他竟然每到一个店就发出这种邀请，白胡子海贼团的料理有难吃到那种程度的么。
“不过他们做的那些菜都没有老板你做的好吃就是得了。”
艾斯一口吞掉一条鱼，口齿不清地一边咀嚼一边说。
我可以把这个当做是称赞的话么，维恩有些无奈地想。
“但是老板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么，我们船上的船员人都很好的，特别是老爹，他对我们就像对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艾斯似乎还没有放弃，他一边往嘴里不停地塞着食物，一边跟维恩搭着话，诉说着他们船上的好处。
“很抱歉，客人，比起你说的那条船，我想我还是更喜欢待在这里一点。”
维恩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一口拒绝，而是跟艾斯好好地进行了一番解释，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好吧……”
艾斯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失望，毕竟他真的很喜欢这家店的料理，如果老板能够上船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但是他也能理解维恩的想法，毕竟如果让他离开白胡子海贼团，他也绝对不会愿意离开的。d家族与生俱来的乐天睡醒让他很快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继续进行着自己的进食行动。
“对了，老板。”
艾斯在吃饭的过程中，突然想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从食物中艰难地抬起头，艾斯一脸正色地看着正坐在柜台边喂着自家小黑猫的维恩，语气中带着一些严肃。
“客人您有什么事？”
被艾斯如此严肃的说话方式弄得有些不明所以，维恩的手上还拿着喂给小黑猫的鱼骨头，结果被艾斯这一打断，右手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小黑猫见自己的主人停止了给它喂食，歪了歪小小的脑袋，疑惑地“瞄”了一声。
“你可以收留我一晚么？”
艾斯对着维恩笑得一脸阳光灿烂，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之前的那种严肃。
“……”
“其实我原本打算今天就去那个兰布拉斯山的，但是我发现我貌似不知道路，所以打算明天白天再到镇上问问人，但是今晚我好像没有地方可以住了，所以，呵呵呵……。”
艾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一边跟维恩解释着自己的处境一边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位老板家的的那只小黑猫，好像在用一种疑似于鄙视的目光盯着他看。
他竟然被一只猫给鄙视了？
艾斯有点不悦地想。
呵呵，应该不会吧，一只猫怎么可能会懂鄙视这个词语的意思。
想到这里，艾斯笑了笑，便也没有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在心中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这家店的老板收留他一晚上。
作为一个海贼，他虽然已经习惯了风餐露宿之类的艰苦，可以完全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反正他有烧烧果实的能力，也不怕冷，但是最主要的是如果他今天晚上留下来，说不定明天还能蹭一顿早餐什么的
想到这里，艾斯仿佛已经闻到了那热气腾腾又清香扑鼻的早餐的气味，原本已经填饱了不少的肚子似乎又重新开始有了变饿的征兆。
艾斯想，无论如何他都得想个办法让这家店的老板收留他，为了明天早晨美味的早餐。
但是要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这个老板呢？这倒是一个问题。
用钱？
不行不行，先不说这个老板看上去就是那种并不怎么在乎钱的人，从他吃霸王餐他都没有追出来就可以看出来这老板对前并不是那么看重了。最重要的是，就算用钱可以打动这个老板，他的身边也是身无分文啊。
一直秉持着轻装上阵这一理念的白胡子二番队队长表示他出门不仅从来不穿上衣，就连钱他也从来不会带的。
“好吧，我答应你。”
艾斯正为怎样说服维恩收留他一晚会上而绞尽脑汁地思考的时候，他突然听见柜台边的维恩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诶？你是说真的么”
艾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洞，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正一脸淡定地着那只小黑猫食物的维恩。
事情竟然会进展的那么顺利，顺利的连艾斯自己都不敢相信，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不过有一个条件。”
维恩将视线转向正一脸正经模样的艾斯，心中有点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传说中一拳可以毁掉大半个城镇的火拳艾斯，为什么看起来有点傻傻的。
“什么条件？”
艾斯的样子有点迫不及待，他表示只要能吃到美味的早餐，一个小小的条件又算得了什么。
“明天你去兰布拉斯山的时候，要带上我一起去。”
踌躇了片刻，维恩终究还是将自己心中的那个意愿给说了出来。
“好，我答应你。”
几乎一瞬间，维恩刚说出自己的条件，艾斯就立马点头答应了，连考虑都不带考虑一下的。
竟然问都不问一下就答应了么，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维恩看着一口答应下来的艾斯，为他竟然不问他明天带上他一起去的理由就随口应了下来的表现感到很是无语。
“话说回来，说了那么久的话，我还不知道老板你的名字呢，老板你叫什么名字？”
艾斯表示现在把名字打听清楚，混熟了之后，自己就可以随便在这家餐馆里吃饭了，一想到那些免费的料理都可以随便吃，口水就忍不住要掉下来了。
艾斯心里的那些打算，维恩虽然不知道，但是从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幅状态，维恩就可以猜出来个七七八八了，无非就是想交个人情，以后免费蹭饭之类的。
维恩在心底默默地为自己将来可能会损失的那些收入小小地心疼了一下，艾斯的胃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怎么填也填不满，他那些收入还都不够他吃一餐的。
将脑海中那些有些消极的想法暂时搁到一边，维恩抬起头看着依旧沉浸在幻想的世界中不可自拔的艾斯，对着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做维恩。”
只有名字没有姓氏的维恩。
☆、冒险的开始
沿海的小镇，天总是亮的比较早。
清晨，太阳还没从云层的束缚中挣脱开来，外面的天空还是处于蒙蒙亮的阶段，深蓝色的海面上蒸腾着白色的雾气。而这个时候，维恩就已经系上围裙在厨房中忙活着了。
从橱柜中拿出最后的一点食材，维恩开始准备起早晨的早餐。
布拉格鸟的蛋有四个蛋黄，正好适合做荷包蛋，将荷包蛋煎至金黄色之后摊在盘子中。之后维恩从橱柜中拿出从培根树上长出来的黄金培根，放在锅里稍微煎了一会儿之后和荷包蛋放在一起，加上生菜撒了点番茄酱之后一起夹在切片面包里。
而这个时候，原本放在微波炉中的牛奶也正好加热好了，小小的厨房中散发着属于早餐的淡淡香气。
“哟，维恩，早上好。”
被早餐的香气给吸引，艾斯一副完全没有睡醒的模样，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鸡窝头跑到厨房来跟维恩打了一声招呼后，就想拿起摆在桌子上的早餐，直接往嘴里塞。
“在吃早餐之前，请记得刷牙洗脸，谢谢。”
维恩看到艾斯这幅还没睡醒，完全凭着自己的本能在动作的样子，连忙挡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提醒着他还没有洗漱这件事。
“啊，抱歉抱歉。”
虽然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醒过来，但是自身养成的良好礼仪让艾斯暂时停止了对食物伸出他的魔爪，转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真是个完全靠胃来思考的人。”
维恩望着艾斯走向洗手间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系在腰间的白色围裙解开放在一边，将装着早餐的盘子端到了大厅的餐桌上。
“这个三明治的味道真不错，特别是番茄酱的味道，跟以前吃过的番茄酱味道有点不一样呢，感觉好清爽，一点都不腻。”
艾斯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捏在手上的三明治，一边含糊不清地发表着自己对于它的看法。
“这个番茄酱是我自己做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瓶。”
相比较艾斯那可以用凶残来形容的吃相，坐在他对面的维恩的吃相相对来说要文静许多，他将三明治用餐刀切成了好几块，慢条斯理地享受着这并不算宁静的早餐。
“真的么？！你真的是个好人啊，维恩。”
将玻璃瓶中的纯白色的牛奶一饮而尽，艾斯感激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维恩，眼中像是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嗯，但是在那之前，先把你嘴角边的番茄酱和牛奶给擦干净了。”
已经习惯被眼前的少年时不时地发一张好人卡的维恩点了点头，提醒艾斯嘴角有着食物的残渣之后，便低着头安静地解决着自己的那份早餐。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前的纱窗洒进这间小小的餐馆，维恩坐着的桌子被笼罩在清晨淡金色的阳光之中，除去对面有些聒噪的少年，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惬意和谐。
用完早餐之后，他们就应该出发了。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