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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末代帝王求生记_分节阅读_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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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完这首李白的名诗,胡亥想了想,当代之人未必能体会诗中的美感,遂又抄了另一首,“款泰坛,柴泰清。受天命,报天成。竦皇心,荐乐声。志上达,歌下迎。亿上帝,临下庭。骑日月,陪列星。嘉祝信,大糦馨。澹神心,醉皇灵。相百辟,贡八荒。九歌叙,万舞翔。肃振振,铿皇皇。帝欣欣,福穰穰。高在上,道光明。物资始,德难名。承眷命,牧苍生。寰宇谧,太阶平。天道无亲,至诚与邻。山川遍礼,宫徵维新。玉帛非盛,聪明会真。正斯一德,通乎百神。飨帝飨亲,维孝维圣。缉熙懿德,敷扬成命。华夷志同,笙镛礼盛。明灵降止,感此诚敬。”

赵高看了看前面一首,又看了看后面一首,虽然他一向知道少公子文才不错——文才不好,怎么拍龙屁?但这样风格截然不同的两首诗,几乎在同一瞬间写完,也不是一般文人能办到得。更难得的是,前面那首勉强能算是游记心得体会,但后面这首却是……

“乐章?”赵高微带惊讶的看着胡亥。

“嗯,你去找人谱个好曲,再编个好舞。等抽空父皇宴请群臣,尤其是那群儒生的时候,就让他们跳这个,懂吗?”胡亥看着赵高小声的说道。

“懂懂懂!”太懂了!说白了不就是要打脸吗?这个事我喜欢!

“嗯……”胡亥微微点点头,其实后面那首诗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前面那首诗。

那可是李白上泰山追忆皇帝封禅时,遥望传说中蓬莱三岛,幻想自己遇到仙女赠杯的故事,徐福那家伙不是很快就要上场讲蓬莱三岛的传说了吗?

第124章 禅礼(地雷加更)

果不其然,嬴政从赵高手里拿到胡亥写的诗之后,立刻觉得心痒难耐,感觉好像有一百只熊孩子在抓——熊孩子这种生物,一只就够了,一百只什么的,咸阳宫都会被熊孩子拆成渣渣。

总之一句话,要不是等会还要上梁父山行“禅礼”,嬴政真想将自家熊孩子抓来聊一聊他的诗,“天门一长啸,万里清风来。玉女四五人,飘颻下九垓。含笑引素手,遗我流霞杯。稽首再拜之,自愧非仙才……熊孩子诗虽然写得不怎么样,但这内容……这个世界上,真得有神仙吗?还有这前面说的金银台,又是什么地方呢?蓬流?是熊孩子上一次皮影戏里说的蓬莱三仙山吗?”

嬴政一路都在琢磨着海外仙山的事,待到梁父山山顶,他从王车上下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对胡亥说,“等会下山同朕一起走。”

看着嬴政说话时酷似校园大哥放话说“放学后别走”时的表情,胡亥先是心中一乐,接着冲着嬴政一拱手,说道:“正好,儿臣也有事与父皇相商。”

“何事?”嬴政上下打量着胡亥,熊孩子又要出什么坏主意。

“听说父皇准备秘密行禅礼,不让外人知道禅礼的过程?这是为什么?”胡亥看着嬴政,目光有神的说道。

“呃……这个……”嬴政脸上浮起了一丝尴尬,儿子心中无所不能的父亲,却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公开举行禅礼,想想都很心塞丢面子。

“父皇可是担心山东儒生笑话?笑话您用我们秦国的祭祀方式封禅?”胡亥很不厚道的一语戳中嬴政的心思,“所以不敢让人知道?”

“哼!朕会担心被人知道?笑话!”嬴政冷哼一声,撇过脸说道:“熊孩子就会瞎说。”

虽然嬴政一副不想谈的模样,但胡亥却不打算放过他,反而开口激道:“那您要是不怕,你干嘛不让人知道?”

“熊孩子懒得跟你说。”嬴政转身欲走,却被胡亥一把拉住衣袖,一脸苦大仇深状,一步一步紧跟在他身后,大有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之势,“你这熊孩子,到底想什么干啊?”嬴政回过头,无可奈何的看着胡亥。

既然是秘而不宣的“禅礼”,嬴政就没打算带其他人上去祭坛处。当然实际上,若熊孩子愿意听话,带他上去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只要自己敢带熊孩子上山,明天他就敢将“禅礼”的具体情况,以公文的方式发送全国学习。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嬴政无可奈何,只得回过头看着胡亥,试图跟他讲道理。

这个世界上,最让朕讨厌是就是和熊孩子讲道理了。谁能告诉朕,有没有其他方法可以甩开这只小熊啊?什么?用暴力!不好,万一伤到小熊,心疼还是朕、出医药费的也还是朕、丢脸的更加是朕,太不划算了。

“现在是父皇您到底想干什么?”胡亥双手插着腰,气乎乎的说道。

说好的自信又自负、目空一切、没人敢在他面前“吱”一声的秦始皇呢?本公子眼前这货是谁?一点都不符合秦始皇的人设和画风嘛!

“父皇,您现在已经不是西陲边境那个靠养马起家的诸侯、也不是那个诸侯不与之会盟的秦王了。您清醒一点,您现在是秦始皇,一统天下,前无古人的秦始皇,不要被那些儒生几句话,就轻易的牵着鼻子走。”胡亥抓住嬴政的手,一边摇一边说道:“在您之前,没有人能完成一统天下的霸业,也没有一个统一了天下的君主来泰山封过禅。既然前头没有前例,那么谁又知道父皇所举行的禅礼,符合不符合君王的礼仪呢?按父皇,儿臣还是那句老话,既然是秦人,自然以《秦礼》为尊,无须在意他人眼光。”

“可是若是那些儒生……”嬴政的话,到底还是曝露了他心里的想法。

“父皇都命人撰写《秦礼》了,又何惧他人流言?您以为您秘而不宣,他们就不会笑话您了?他们只会说您心虚!一个人想笑话另一个人的时候,无论那个人是哭是笑是喜是怒,对方总能找到理由来笑话他。”篡改了一下张爱玲女士的名言,胡亥在心里默默道了个歉,又继续说道:“而且为了不让别人笑你,就活得战战兢兢失去自我,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您还统一什么天下啊?那还不如趁早回天水放马去,你去放马了,就肯定没人笑你了。”

胡亥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嬴政,作死的又提了一句,“说句不好听的,若是父皇在意流言,昔日您身世的流言……”

“哼!”被胡亥的话,勾起心中阴影的嬴政,生气的冷哼一声。

胡亥被嬴政身上的冰霜之气,吓得脖子一缩,但仍然硬着头皮说道:“那个时候父皇王位尚且不稳,但父皇您不但挺过来了,而且还能建立了这么伟大的帝国。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越活越胆小,一点自信心都没有。”

嬴政听完胡亥的话,脸上浮现出一丝追忆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说的对,当年朕都无惧天下人的流言,现在干嘛要害怕儒家那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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