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只对你好什么什么的…………」一股酸味儿。单林黛嗯了一声,她十几岁的时候就跟聂齐一块了,那时候在职院里,聂齐身高长相都是拔尖的,家里好像还挺有钱,成天混混似的,不过还有点神秘。小女孩比较喜欢这种调调,能跟对方谈上也挺神。不过时间一久,就能发现聂齐的不对劲了。他身上戾气很重,看谁不顺眼就得往死里整,睚眦必报,就算把人打进医院也没人管,赔点钱就得了。不过他对他的弟弟很好,一个一看就是好学生的男孩,单林黛放学跟聂齐去舞厅,去之前聂齐还会去买个甜点给他弟送到学校。嘴里经常挂着的就是干妈。干妈是谁,单林黛远远见过一次,一个气质很好的女人,看上去根本不像有个十几岁的儿子,聂齐站在对方面前很乖,女人要伸手帮她整理领子,聂齐就低头,方便对方动作。那时候她全心全意地喜欢聂齐,但也不妨碍她觉得这家人怪异的关系。她甚至觉得那个被聂齐叫做干妈的女人举手投足对聂齐都是引诱。这个念头挺奇怪的,她甚至觉得自己很坏,但依旧克制不了。再后来,职高毕业后她因为成绩也没继续念下去,拿着家里的钱开了一家格子铺,兼职去聂齐常去的会所里上班,本来以为以后都会这么下去,很不巧,聂齐就被一帮来势汹汹的人给打了。她被护着也防不胜防,还没来得及告诉对方的消息一瞬间变成蜿蜒的血水开在身下。定格在那一瞬间。十多年过去,度过了那段难捱的日子,要彻彻底底地翻篇的时候,对方又出现了。有限青春里被旁人定义为还算轰轰烈烈的恋爱,一个支离破碎的收场,还没完没了。她不怕聂齐,但是兜兜转转发现很多人都被一条线串着,都有那么点因果关系。就像付乐说的,聂齐和那个上次聚会里有一面之缘的棠总似乎是认识的。单林黛对孔一棠的印象还是名人。她就是个普通人,对明星八卦都是略微过眼,特别喜欢的很少,连微博都不怎么刷,每天都是照顾孩子,上上班,休息的时候出去走一走。喜欢应昭还是因为被店里的小姑娘拉着看的一个综艺。这件事过了两天,付乐就跟她说她要去要应昭的签名了。单林黛:「你怎么了?」付乐:「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反正我找二棠有点事,这段时间她俩应该一天到晚一块。」单林黛:「我其实不是很热衷,有好感一定要签名吗?」付乐:「你是传说中的佛系粉丝吗?那你还和女儿成天说应昭多好。」单林黛:「那你去要吧。」付乐:「哦。」当天倒是带着味多美的蛋挞和应昭的签名回来了。没想到隔了一天,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棠总居然登门来访,单林黛有点诧异,一边的店员倒是哇了一声:「是那个棠总诶。」孔一棠看着单林黛,说:「单小姐方便和我出去聊一聊么?」单林黛点了点头。孔一棠在外都不是很和气,端着一副你别靠近我的死样子。单林黛是付乐的对象,也算是个半熟人,再加上有求于人,她态度还是不错的,两个人在楼底下的店找了个卡座。「我就不客套了,单小姐,我想问一下你关于聂齐的事儿。他还有再来找你过吗?」孔一棠拿着那个地址去找过的,也通过渠道去找过聂齐,发现都不对。付乐给的字条上的地儿,房东说人前几天搬走了。单林黛化着淡妆,整个人的仪态都特别得体,孔一棠突然明白付乐这种高材生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年纪比她大还学历不高的女人了。「没有,」单林黛想了想,不过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没告诉付乐,您也帮我瞒一下,她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应昭看了看上面的消息,一个陌生号码,发的是一首歌。她初中的时候特别流行的一首歌,当年火遍大江南北,那个歌手现在倒是没什么消息了。现在看到歌词脑子会条件反射地出调子。「这个你怎么知道是聂齐?」「他当初很喜欢这首歌,我们那会总喜欢去一个地方听这首歌。」单林黛喝了一口奶茶,「我和他一个学校但是不同班,有时候他逃课先去,就会发短信告诉我去哪里了,这个是最常用的。」孔一棠:真是年轻…………单林黛:「想想还真是…………」她说了地址,最后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我不太清楚您和聂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这个人有点太偏激,说好听点是一根筋认死理,说难听点就是他决定的事儿死也不会回头,所以您要是去找他,最好还是小心点。」孔一棠点头,她又反问:「那你呢?」她看着长发及腰的女人,单林黛看上去是个柔弱的人,听名字也像,「他要是认定了你,死也要把你拖回他身边,你会怎么办?」这个问题有点突兀,单林黛愣了一下,隔了几秒反而笑了,「我现在是付乐的人了。」说答了,也好像没答。孔一棠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开口,说了声对不起。单林黛讶异地抬头,又听到孔一棠说:「当年在那个地方聂齐被人收拾,是我找人做的。很抱歉,你的…………」「我没后悔过。」单林黛打断了孔一棠的话,「棠总倒是没必要介意,是我自己愿意跟他的,当时也是我不肯先走的,会怎么样,都是我自己找的。」她抿了抿嘴,最后说:「说到底还是不合适吧,也是我等不起他。再加上我也经不住付乐一年一年一天天地追在我身后,走到这一步,都是我一次次的决定造成的。」孔一棠颔首,说了声告辞。单林黛看着的孔一棠上了车。忽略那根拐棍,孔一棠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精英家庭出身的人,她也没想到,当初聂齐轻蔑提起来的「后妈说的小孽种」是孔一棠。灯光明灭的会所,一地的玻璃碎片,逆光里站着的两个人。高的揽着小的,对聂齐说:「这就是报应。」到现在,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