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成功吸了对方的目光，苏瓷终于从泛着白光的屏幕挪开了视线，然后略微冷清地看了她一眼。

言思宁感受着她投来的目光，却还是坏心眼地想要得到对方亲口证实：“所以，去还是不去？”

苏瓷抿了抿唇，在拒绝回答之前开了口：“我和别人有约了。”

“嗯？”难得听见她会和谁有约，言思宁随口问着，“是客户吗？”

“不是，”苏瓷稍一做了解释，“睿阳最近购了一套新宅，我准备周末去看一下。”

言思宁拿着新买的小喷壶，给花喷了一点水：“这样吗，在哪里？”

“就在学校附近，应该是为了方便上下班吧。”苏瓷说。言思宁不疑有他，她知道祁睿阳很早以前就自己一个人住了。

不过她与祁睿阳的接触并不深，言思宁的人缘并不差，但她一样认为，这样不食烟火的美人还是难以企及的。虽说见了面也会和祁睿阳攀谈几句，关于对方的更多消息，却都是断断续续地从祁聪翔嘴里得来，听说祁睿阳放弃了家族企业，报考了医学专业，然而毕业后也没有服从家人的任职安排，而是考取了教师证，做了一名校医。

祁睿阳本来有更好的，更平坦的路可以走，如今却做了这样的选择，让人觉得遗憾的同时，又不忍羡慕她能如此的随心所欲。

念到这里，言思宁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起了另一个人，圣诞夜与祁睿阳一同出现的，见了人会害羞，却家教十足的少女。

言思宁突然想起，已经有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她了。

“市二中附近的话，小区只有华阳和新社了吧？你打算明天什么时候过去？”

苏瓷回道：“是华阳，下午吧。”

言思宁跟着算了一下时间：“那还好，你可以吃了午饭再去。”

苏瓷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不动声色地问她：“所以你今晚是……”

过去，还是不过去？

她没有摆明说，但意思也表达得足够明显了。

“今晚就不去你那里了，我需要回家换身衣服，”言思宁笑着说，“无论怎么说，别人的婚礼，我不好把职业装穿过去吧。”

苏瓷稍一思索，颔首表示理解。

只是，心里又隐隐升起一丝低落，似乎为了分散这种情绪，长长的睫毛忽然闪动了一下，她淡淡地道：“现在离下班还有一点时间，你回去吧。”

言思宁下午并没有什么工作，呆在这里单纯就是为了和她腻歪一下，顺便等下班，听苏瓷说起了此类煞风景的话，忽而就轻快地笑出了声：“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嗯？”

苏瓷抬眸，等她下文。

言思宁觉得自己也可以学一学怎么翻旧账，偶尔增进一下两人间情|趣：“你一直都是连名带姓叫我，对吧？但刚才提起祁睿阳的时候，你好像不是这样的。”

被她的话勾起了车内那一幕的记忆，苏瓷心里蓦然一沉。

言思宁观察着她的反应，似笑非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