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很突然，这次的笑容比之前明朗了几分，足够的妩媚，足够的撩人。眼底的光泽就像平静湖面里突然出现的旋涡，旋涡随着笑意加深越来越大，最后将你卷入其中。

苏瓷看着她情绪转变，默默地等待她的下文。

“你说得很对，”言思宁如是认可道，“感情这种事说不好的，有时候你小看它，它却会表现出十分强大的影响，当你不屑一顾的时候，反而在潜移默化间悄然改变着你。我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我并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好像，这件事情就恰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言思宁继续说：“因为我对它不信任，所以我很排斥它，也尝试着摆脱它，尽管用过很多的方法，我发现，其实一点作用也没有。”

话音里透出了一股无奈，但又带着一份独特的宠溺，她问苏瓷：“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才好？

复杂的情绪使得问题都变得有些棘手，言思宁有心求助，苏瓷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对方了。

这回轮到她开始沉默了。

言思宁知道她会用沉默作为答复，便低低地笑了起来：“我已经放弃挣扎了，虽然一开始我也很不甘心。”

那是类似于认命的叹息，悠长，又清浅，在耳边打了一个转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言思宁并不是一个喜欢将负面情绪传递给出去的的人，但被那样的声音感染，苏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心情因为对方的失落而低落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言思宁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苏瓷不明所以，还是顺从地让她牵上了。

言思宁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从她的指间开始，慢慢地滑到了指缝。

是一个五指相扣的姿势，就像心脏的收|缩一样，手心的力道在一点一点地收紧。

不允许她挣脱。

随后反手将对方手背的一面翻了上来，抬起来，轻轻地在手背上面吻了一吻。

言思宁就是这样眼睛带笑地看着她。

苏瓷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意思，只是看着那越发深邃起来的眼眸，心脏突然因为这样的勾动心弦而突突地跳动起来。

工作上的苏瓷永远是从容自若的，根本不会出现这种赧然的状态，她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在言思宁面前总能露出不同于平时的一面，她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表现，但下意识想要抽回的手，又似乎向别人透露着着什么信息。

言思宁将一切收入眼底，嘴边的轮廓越来越深。

“尽管很不甘心，我是不是可也以向她透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