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心儿的身后,苏红缠未再管赵大官人,谢人心要诚,她不过是想借着赵大官人的势,替陈三哥寻个夫人罢了。
寻常人家女子,还是躲不开趋炎附势。
至于赵大官人跪不跪,不过是看女人在他心里有几分重了。
活着说,自己?
低眉浅笑了片刻,苏红缠忽地有了浮生若梦之感,若是无今日,她在春风馆里的那些伪装估计是再也无什么用武之地了吧?师尊不喜柔弱之人,更不喜人搽脂抹粉,更遑论惑人心神……
待断好了这件事,她定是要里面去寻师尊,不再耽搁了。
……
赵大官人终究是为未跪,但他那几十张银票却是够陈三哥讨到娘子了。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第一次跪了一个外人,苏红缠不禁勾了勾唇。
“娘亲在笑什么?”
耳边软糯的话语声让苏红缠的笑意深了几分:“娘亲笑,心儿方才磕头嗑得好。”
“是吗?”长心仰头让苏红缠看着自己额上的红印子,“可是心儿疼。”
“那可不,心儿嗑得可是青石板……”苏红缠一面爱怜地将长心敛入怀中,一面伸手揉了揉长心的额头,心疼不已。她也未想过心儿竟是冲着石板‘砰砰砰’磕了半天。
“娘亲,陈三叔,不,三舅方才哭了呢?”
“哭了?”陈三哥虽说不上顶天立地,却也不是唯唯诺诺之辈。如何会因心儿一跪便哭了?
惊诧地与长心对视,苏红缠眼中隐隐有不安:“心儿是如何知道的?”
“就是娘亲朝着三舅叩首的时候……”长心冲着苏红缠做了个鬼脸。
“嘘……这事别告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