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是能……”
“那便出去吧。”
她要带着心儿远离这个地方。她记得心儿和她说过,不喜欢这个地方。
……
世事的美妙许就是在于无常。苏红缠揉拈着手中的纸条,发觉这赵氏兄弟真是有意思。
哥哥说弟弟杀了人,弟弟又说是哥哥。原来,兄弟之间的感情能亲密到如此地步。枉费她谋划了一番想要心儿带着赵大官人留给她做嫁妆的密信与地契在赵庄外等她。她已是带着心儿绕着赵庄走了好几次——她想走的悄无声息,不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可赵大官人却是令她失望了。
他说了谎呢。
苏红缠低地笑着拿起桌上的酒碗朝着地上一泼,拜祭了片刻因自己而亡的陈三哥。这世上还真是好人不长命。
“娘亲……不是今夜要走么?”长心背着小包裹,呆呆地看着站在院中的泼酒的娘亲。
听到长心的声音,苏红缠拉住长心的手:“是呀。今夜要走。”
“去哪?”长心顺着苏红缠的力道跪下,磕了几个头,她知晓娘亲是在祭拜陈三叔。
“去寻一个人。”苏红缠的眸光闪了闪。
“什么人?”长心问。
“娘亲的师尊。”苏红缠听着院中的打闹声,知晓是赵大官人的弟弟来了。为什么开始明明是赵大官人谋算他弟弟,到了结尾变成了他弟弟杀入了她的宅院……这不是她能想透的事。
她能想透的只有——杀了陈三哥便是该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