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三日 10 出门
再次醒来,那个男人已经不在。
脚踝依然肿痛,但比昨日稍好一些,时近中午,室内一片明亮,通往天台的落地玻璃门上拴着一把锁,外面,黑色的防水砖上除了巨大的广告看板之外空无一物,连只飞鸟都没有。
苏小小收回视线,大腿内侧忽然一阵滑腻,浓浊液体缓缓流出,今晨的事情,在脑海中翻腾,良久,她只能暂时压下混乱无比的各种思绪。
将自己清洗干净,她想找些水喝,不小心踩在糊烂的海鲜米粥上,是昨晚被那男人扫到地上的晚餐,在阳光照射下,渐渐开始有些气味。
她逃避地不想陷入胡思乱想,无意识地将地板擦净,吃了些面包,厨房中几乎没有厨具,一个小锅和两个碗,冰箱里只有几瓶啤酒以及昨日买的饮料和鸡蛋。
最终,苏小小抱着腿在沙发上坐下,下午一点多,原该是暑气蒸腾的时候,但她却觉得有些冷。
矮个男人笑得一脸淫秽,神色间却又心痒难耐,乌鸦没有理会,直到他忍不住开口,"嘿,准备什么时候杀陈浩南?嗰条女关在你那里,点嘛?爽够了吧?也弄到我那里玩两天?"
前两天那场二王一后双龙入洞令他回味无穷,反正死定了,何不让他也尽尽兴。
乌鸦坐在椅子上,堂口有些闷,骂了一句连冷气都坏了,只能脱了上衣擦汗,那身肌肉线条充满力量,像是一只随时都能暴起伤人的猛虎,他斜斜挑眉,不置可否,心中却想起早晨那场激烈性爱,陈浩南的女人被他操得高潮不断的样子实在令人舒爽,但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像是一丝挥之不去的余韵,缠绕在情绪里。
"明天就动手,晚一点我会通知他,",按兵不动两日,足将陈浩南逼得失去理智。
荷兰事件之后,虽然没能杀掉陈,但洪兴龙头蒋天生的身死成功嫁祸给陈浩南,现在那家伙如过街老鼠。
陈浩南向来伪善,标榜着自己重情重义,那么用那女人钓他上钩,也只是一场明摆的陷阱题,他清楚明白,但不得不来。
"那今天能不能让我也出出火?",矮个男人似乎还没放弃,这么靓的条女不知道被乌鸦干成什么样了,总该让他也爽一爽。
男人笑了,轻轻松松,却让人感到一种极危险的喜怒无常,像个无法预料的不定时炸弹,
"不能,",他拒绝得不给丝毫颜面,“自己去搵泵骨妹(按摩妹)。”
"大佬,",一个长发的古惑仔踏进小厅,"葵涌那边布置得差不多了。"
矮个男人眯起眼,有些不爽,自己实力是不如他,但两人怎么都号称东星双虎,这么不给面子太过嚣张。
不过当前两人目标一致,东星社老大骆驼死后,两人执掌社团,现在只要再干掉洪兴陈浩南,江湖上便无人能争雄,到时候东星社只手遮天。
他一笑,"不知道把我们拍的帅不帅啊,我等不及要看看陈浩南的表情了,能想出这种点子,乌鸦,你真够变态的。"
江湖斗争本就是你死我活,够狠才能生存,对于这些绝不光明磊落的手段,乌鸦向来觉得本该如此,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计画,心中却忽然有些不快,而眼前笑面虎的淫笑也更刺眼。
他站起身,离开前只扔下一句,"消息绝不能走漏,有事打电话给我。"
堂口在屯门,离元朗并不算远,下午艳阳高照,即使是黑社会,同样生活在阳光之下,无论现在陈浩南躲在哪个阴暗的角落,明日都将彻底埋在黄泥之中。
野马在高速道路上飙,乌鸦的心情忽然很好,向来只供他睡觉的家,此时竟给他一种错觉,像是有一个人在等,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出乎意料的并不坏。
陈浩南死后,东星便能一举蚕食鲸吞湾仔和铜锣湾,对于那个女人,他忽然改变了主意,明日过后,也许就让她跟了自己。
铁门打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惊慌抬脸。
"饿不饿?",他在桌上放下手机和钥匙,扫了一眼她微微紧绷的身子,
苏小小摇头,转开目光不与他视线相触。
面对这个男人,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这一两日,她回想起南哥和其他人说过的只言片语,东星乌鸦这个人不仅邪气冲天,神经疯狂,武力值还非常强悍,简单来说,就算是混黑社会,也有些基本道义的,但他完全鄙视这些法则,南哥前一阵子在荷兰出事,也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