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把乌鸦哥的车开出来?!”,那老大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初夏,天亮得越来越早,东面的地平面已经有了点点被橘染了的深蓝,野马放下了篷顶,飙在西贡的海岸线上,黎明的微风清凉,咸咸湿湿,吹得人心情不错。
“啊!!!!!!!”,身后女人惊吓得只能尖锐惨叫,“放放放我下来,乌乌鸦哥,我我,错了,求求你“,
听着女人的叫声,他忽然也觉得有些似曾相识,难道自己以前也让她这么叫过?真变态,不过确实是自己的风格,男人笑了起来,看了一眼后照镜,女人乌黑的长发随风飞扬,白皙的双手被绑缚在敞篷车后车盖上。
副驾座还放着那一包钱,九十万,硬生生被扣了十万回去,那女人似乎并不知道偷了谁的车,对于最后一刻被拿走十万的事,反应比较激烈。
有这么爱钱吗?
不过,谁不喜欢钱?他笑了笑,只是有些钱,拿了得承担后果,十万还了,自己的账还没算。
他按下音响,对于流泻而出的音乐,他没太多喜好,电台放什么听什么,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却静静地听完了这首歌,
盼望我别去后会共你在远方相聚
每一天望海每一天相对
盼望你现已没有让我别去的恐惧
我即使离开你的天空里
喔你可知谁甘心归去
你与我之间有谁
是缘是情是童真还是意外
有泪有罪有付出还有忍耐
是人是墙是寒冬藏在眼内
有日有夜有幻想没法等待
野马的车速放慢,最后停在清水湾的海边,女人不再尖叫,似乎是吓晕了,她躺在车箱盖上,脸色苍白,无知无觉的模样,竟然在他心中激起一种陌生的感觉,像是疼痛。
松开被绑缚的双手,他将她抱起来,熟悉的感觉再次泛起,试图找寻这种感觉的源头,却只有一片空白。
晨曦渐渐清明,过去所有的记忆都重合着,唯有这个女人,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若一切事情按照原先的发展,自己会在三年后惨死,但是事情总不可能一点变化也没有,例如他可以现在就想办法杀了陈浩南,那人现在甚至还不是铜锣湾的揸fit人,但他总觉得,找到那个改变的因子,也许才是整件事的关键。
他靠着车抽完一根烟,而她躺在敞篷后座,依旧未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