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都不要误会。”
方婷笑笑,漂亮的眼中有黯淡随即便是光彩,“我讲这些,其实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哋两个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聊过天,我只是想知,妳系点样的一个人。渠心中没有我,那我也不会把他放在心里啰,而家我都有点喜欢妳,虽然,我们不会是朋友。妳有乌鸦,也许南哥同妳都不会有结果,想起来,我多少平衡点。”
她眨眨眼,俏皮地笑了,“女人好小心眼的,好啦,我走先了,”,说罢,她拎起购物袋起身,苏小小只来得及招呼一声,方婷已经上了街边一辆奔驰。
到她离去许久,苏小小依然感到心中震荡,晚上回到酒店,她终于忍不住大哭了一场,却弄不明白是为什么。
返回香港,两人依然僵持着,他不再来大埔,而她虽然心中难过但几次想拿起电话,最后又放下。
琪琪看不下去她失魂落魄的样,大骂,“嗰扑街真是狠心,说不理就不理的吗?当初不是讲多爱妳,吵个架就分手?大男人有没有这么小心眼?不行,打电话让他说清楚!”
等她终于下定决心主动找他,又是两周后,然而好不容易拨了电话,竟已是空号,苏小小心中冰冷,连电话都换了,琪琪扯着她杀到元朗,找了几次却根本无人在家。
这下,就连琪琪也无计可施,苏小小痛哭了几日之后便是麻木,怎么也想像不到两人的分手会是这样突如其来且无可挽回,心中如同生生少了一块,疼的她夜不能眠,整个人瘦了一圈。
“我只是心情不好,才说说要分开一段时间,我都没说要分手的,”,苏小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闷在旅馆棉被里,电话那头叹道,“细啊,这种男人没有也好,哪有这样的?人间蒸发?太不负责任了!”
“他会不会出咗什么事?我好担心”
“能出什么事?东星最有power慨揸fit人o黎o架,妳不要傻啦,而家妳就专心拍戏,不要去想那个扑街,妳替他担什么心?那衰仔不要让我在路上碰到,干脆我登悬赏找人劈他,”
这次的剧组拍摄时程很赶且辗转不同地方外景,一连两个月,一直到拍摄结束,苏小小已经累得整个人都快病了,然而身体的劳苦却远不及心中的受伤,回到家中,她环顾四周,感觉到了一丝陌生,倒卧在那张大床上,明明是盛夏,心底却很冰冷。
此时,她忽然很想见一个人。
天色转为明亮,的士下了高速沿着蜿蜒的小路登上丘陵地,海风潮湿,苏小小穿行在满山遍野的石碑之中,最后才将手中花束放在那张笑脸面前。
为什么,时间的流逝速度相同,但她却觉得过去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回头望去,竟只是一年半而已。
“老豆,天堂好吗?”
中年人笑面不变,就像每次赌马赢了点小钱总会买份烧鹅回家的神色,“在上面总不好欠人钱吧?我给你烧咗好多的了,房啊,车啊,都有,你可以做庄了而家。”,她戴着墨镜,鼻头酸涩。
她想起那男人曾发过誓,要照顾她一世,生死不离,然而一世也许是个太抽象的时间。
“我都过得几好,你都想不到,我已经拍咗好多部戏了,”
静谧的山坡,除了清明之外,向来人烟稀少,遥遥地似有别的人在上坟,但距离却远的只能看见着几点黑色的身影。
待了好一会,苏小小感觉心情舒缓些许,静静想着点点滴滴,若爱情发生的突如其来,也许结束时也不该紧抓不放。
走出墓园,她坐在站牌旁等车,这里不会有的士等待,若非刚好经过,回程便只能等小巴,然而不用赶着去任何地方,反而令她平静,也许,还是该有个答案。
苏小小再次拨出那个永远也无法接通的number,那个存在自己手机第一位的电话,依然是空号,想也不想,她接着拨出了另一个号码。
那一头几乎只响了两声便立即被接起,温和的声音带着意外,“阿细?”
十五分钟不到,宝马跑车出现在站牌旁,男人穿着深色西服,略长的黑发随风飘扬,面上却都是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