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挣脱,他将我的身体往里推了推,又将我的两条腿分开放置在两旁,然后,赤裸的身体嵌了进来,用上身重量逼得我半倾,而他的唇,覆上了我不断落泪的眼,吞噬着一颗颗泪珠,十分小心翼翼。
我这才吭哧了一声,缓过气来,于是他又用手温柔地抚着我的背,问:“好些了?医生说,即便现在好了许多,也是忌负面情绪的…”
我只一把搂紧他,埋在他的肩头,哭的更伤心,尽情宣泄着这些日子里的迷茫与无助。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喃喃哄着我,如同小时候无数个一起睡去的夜一般,安宁。
我默默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放心,抽泣着问:“怎么弄的?”
他的身子僵了僵,良久,深深叹了口气。
他的沉默如同坦白,让我瞬间明白了,他是该有多傻?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惩罚我,死死不愿松手,让往事离去…
“所以,我是再也不能离开你了?对吧?”我强忍着泪意,郑重问,我知道的,其实心里明镜般清楚,但还是问了。
良久,他答了声:“嗯!”
“你知道多少?”就因为幡然醒悟了过来,鼓起勇气问。
这次静的更久,最终,沙哑的声音打破宁静:“全部…”
闻言,心里的千斤重担终于落地,我搂着他的脖子,哭的昏天黑地。
我慨叹这命运的捉弄,我懊悔当年一时青涩拿不定的主意,时光荏苒,当一切都泛黄失真时,竟然有他,只有他,还傻呵呵地,固执不悔地留在原地,特别是,身上还压了那么多惨烈的秘密。
情深不寿…我突然想起这句话,更加害怕地搂紧他,他,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在无望的爱恨交织中等我,等的我,不能不回应。
“别哭,别哭,诺诺,一切都过去了,在你刚回来,第一次住院时,我就下定决心,再也不回头了,不管发生过什么,无论你记着或忘了,你都还是你,也我还是我,我们还是我们,不是吗?”他扶着我的发,一字一缓,艰难说,听得出有些鼻音。
我终于稍稍平复了些,我说:“答应我,别再那样对待自己!”
他立刻用力点头。
而我找到了他的唇,就用力地吻了下去!
他开始发出几声呜鸣,却也立刻不再顾及那么多,覆上我捧着他脸颊的双手,用舌紧紧缠绕上我的,霸道地夺回了主动权,又将舌深入到我的喉中,这次,变成是我,发出求饶的呜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