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夏滑下窗子。
叶谦弯下腰:“我以后会把我继承的股份都给他,这样他也有一半家业了,能放手的就放手吧。”
颜小夏扶着方向盘没回答,只是默默地瞅着这个少年走进航站楼,知道他瘦削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才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眸。
讲不清为什么,叶谦明明还是花样的年纪,刚才却露出死气沉沉的表情,就像扔下句遗言似的,令人惘然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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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美国的日子并不算痛苦。
生活方面叶瑾安排的井井有条,别墅里好几个佣人伺候着,上学下学也都有司机来接,课业毫不繁重,还定期有各种娱乐活动的入场券送到家里,供他打发时间。
反正叶谦早就习惯一个人了,他从前还期待生活中有个像易佳似的人能让自己快乐,现在倒也没多少奢侈的想法,每天形单影只,满脸淡定,除了花大量时间做些毫无用处的艺术设计,就是坐在阳台上画漫画,看起来过得几乎是一生中最正常的日子。
只不过,他不打电话,也不接电话。
每次哥哥从大洋彼岸送来的嘱托都让佣人传达,叶谦听了,便是嗯几声而已。
就这样三个月,半年,一年,更久时光过去了,大家也就习惯了,在北京的人们几乎有些遗忘了那个叛逆的少年,直到春节的饭桌上,赵熙生气问起,众人才唯唯诺诺的惦念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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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北京格外的寒冷,皑皑的白雪厚积不化,冻得人在外面站上一会儿,手脚就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