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头被姚光启这一句揶揄,气的七窍生烟,赶紧解释道:“胡诌八扯,谁跟他勾结了,我是正常办案去的!”
姚光启笑着问道:“正常报案?为何你和你手下的差役大半夜就准备好了?你难道算出今天会有案子,所以让手下半夜就提前做准备?”
孔头越来越急,嘴里已经有些结巴了:“我们没有半夜准备好!我是天亮后接到报案才带着他们几个出发的,你血口喷人。”
姚光启再次转过头对着县令不紧不慢的说道:“县令大人,孔头和他的手下是什么时候进的老林镇,大人您到老林镇找乡亲百姓们核实一下便知。”姚光启随即将头转过来对着孔头:“县城和老林镇之间,有二十多里的路程,而且还是崎岖不平非常难走的小道,往返一趟五十里路程,普通人单程就得走大半个时辰,来回最少也得一个时辰以上,如果报信的人不是提前出发的,如果你们不是天没亮就从县城出发,你们几个怎么会一大早天刚亮就出现在老林镇?难道你们会飞天遁地?”
姚光启的话,让孔头和孔德尚都无言以对,他两个都极力的搜寻理由想解释,可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尴尬的满脸通红,孔头显得十分不安,时不时偷偷瞄一旁的县令。
反观县令,在姚光启说话的时候一直一言不发,一边听一边仔细观察几个人的神态,待姚光启质问得孔头无话可说的时候,这县令看着孔头,又看了看柳家父女和他们身后一大群人,然后我默不作声的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指了指姚光启,“你…”然后又分别指着柳山同、柳花明、孔头和孔德尚:“你们几个也是,都进来。其他人在县衙外面等着。”随即便往里面走去。
进了二堂,县令转身,面向所有人,目光依次从众人的脸上扫过,然后停留在孔头身上,“刚才这位高僧所说,是否属实,你在这里最好如实说,我把你们叫进来,就是给你们留脸面,如果不如实说,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这县令说话并不疾言厉色,但却带着特有的难以抗拒的威严。
孔头对县令相当畏惧,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然后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县令又转过头对着孔德尚:“那么他说你的那些话,也都是真的了?”
还没等孔德尚有什么反应,柳花明跨步就要冲上去,但姚光启动作更快,抢先一步挡在了她身前,“县令大人自会给你公道。”
这县令看了看姚光启,又看了看柳花明,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恐怕本官不能给你公道了。”
“什么?”柳花明听了马上就急了。
这县令表情更加尴尬:“他们二人所作所为,虽不算光明正大,但并未违法,也没对百姓有任何的侵害,本官虽不赞同这样干,但没有一条律令可以治他们的罪。”
柳花明一听显得非常失望,她转头看向姚光启。姚光启也显得有些无奈,轻声说了句:“按大明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