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光启笑:“我也一会会替他保密,他们大可以蒙面前来,我嘴严,不会乱说的。”
黄衣少妇再问:“你为什么坚持见雇主?这不符合规矩。”
姚光启努了努嘴:“因为我怕隔墙有耳,我虽然年轻,却也知道法不传六耳这几个字的意思。”
黄衣少妇冷笑:“说白了,其实你是信不过我们了?”
姚光启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谁都信不过,只相信银子。”
五天后,牛村。
这个地方之所以叫牛村,是因为村里家家户户都养着好多的牛,而这些牛不是用来耕地的,是用来卖的,卖给开荒的农人,更是卖给盐商的。近些年北平一带盐商囤田越来越多,买牛的人也越来越多,农人们来不及现养小牛,所以长成的大牛越来越好卖,这牛村的村民擅长养牛,四里八乡的人都来买牛。凡是来买牛的人,都叫这村子牛村,这村子原本的名字也渐渐被人忘了,村里人索性自己也叫起了牛村。
姚光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选在这里见面,他只知道,对方要求他一个人前来。
傍晚,姚光启站在村外的树林外,天色渐晚,微风吹过,风在响,树也在响,村里的牛叫的更响。风声很混沌,树声很沙哑,但牛的叫声似乎有些过于高亢,姚光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人到了。一位神秘人,不知道为什么,凡是干秘密事情的人,都喜欢穿黑衣,一身黑衣,或许黑衣服能给他们带来黑夜的伪装和安全感,亦或向敌人传达压迫?这位与姚光启接头的人,也穿着黑衣,一身的黑衣。
“说吧,查到谁了?”那黑衣人上来就问,语气强硬而压抑。
姚光启微微笑了一下,虽然他不确定对方是否能看清他的笑,但他还是笑了:“说好的钱呢?”
一个包袱甩了过来,姚光启没有接,任由包袱落在地上,用墨云捅了捅包袱,然后慢慢挑开包袱的口,“是现钞,不过不知道数量够不够呢!”姚光启又笑道。
“你到底说不说?”对方似乎很不耐烦。
“好吧,我说。”姚光启狡黠的一笑,“我查到了布政司衙门。”说到这里,姚光启故意顿了一下,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姚光启接着说:“布政司衙门里的一位重要人物,是这件案子的主谋。”
“不可能。”黑衣人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住嘴。
但姚光启嘿嘿一笑:“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那黑衣人再次冷冷的问:“我不是来回答问题的,少废话,赶紧说。”
姚光启不紧不慢的说:“我查到现任北平布政使李彧就是主谋。”
“你怎么这么确定?”黑衣人的语气似乎有些波动。
姚光启一笑:“我查到,连续几年,盐商上交的钱粮都被克扣了,盐商们敢怒不敢言,这次盐商要集体上京告御状,但不知为何消息泄漏了,这才导致了盐商被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