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奇怪吗?”李柔突然说道。
“哪里奇怪?”姚光启问道。
李柔眯着眼睛说:“这么快就忘了,那屋子呀,我说过了,很多人出入,而且那地下显然还有一层很大的暗室,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我总觉得那女人很奇怪,不仅像金如意,还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姚光启虽然也有同感,但还是安慰李柔道:“江湖人,干他们这行的,有秘密很正常,要不怎么吃这碗饭,算了,还是先找个镇子买马去吧。”
“买什么马?”李柔瞪着眼睛问道。
姚光启哭笑不得:“两个人只有一匹马,这要什么时候到江南?眼看就要过年了,咱们总不能在路上过年吧。”
李柔眨了眨眼睛:“两个人怎么不能骑一匹马,我这么瘦,你抱着我,或者我在你身后抱着你,这匹马驼不动我们两个吗?”
姚光启脸有些红:“算了,你骑马吧,我走路。”
李柔得意的一笑:“你随便,不嫌累就行,反正我是不会走路的。”来到马前,转身对着姚光启说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过来呀!”
“干什么?”姚光启有点不知所措。
“抱我上马,我自己上不去。”李柔温柔的说到。
杭州。
越是到春节,烧香的善男信女就会越多,铁佛寺的香火
就越兴旺。这一年风调雨顺,百姓的收成甚好,时不时有附近村落的百姓举村前来烧香还愿,布施行善,一遇到此种情形,铁佛寺上下大小僧众,必定倾寺而出,诵经弘法,并以斋饭款待信众。
腊月二十九,正好是附近的一处村落在族长、里长带领下居村前来烧香,乡民们不仅带了大批的还愿祭祀的供果,更是抬来了二千斤今年的新米作为供养,主持空德法师亲自率领大小僧众为村民诵经祈福。
经诵到一半,后院急匆匆跑过来一个白胖的僧人,趴在主持空德耳边说了几句,空德脸色一变,随即恢复平静,见大殿内外百姓都在低头虔诚的诵经,便用脚尖点了点一旁的僧值,僧值点头,空德便跟着那白胖僧人悄悄转过佛像,从大殿的后门出去了。
“能确定吗?”空德出来便急切的问道。
那白胖和尚点头,“已经打听清楚了,确定无疑。不过现在不确定到底是天成宗干的,还是天下盟使的坏,没有确凿的证据。”
空德皱着眉毛:“看来他们想来真格的了,不管是哪方干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无非是想赶我走,打的一手好算盘。”
白胖和尚做了手刀下坎的手势:“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先动手,要不要给他们点教训?”
空德摇了摇头:“这些年盐利咱们吃的最多,想必他们早就是眼红了,既然敢这时候对我动手,显然是早有准备的,不必急于反击,告诉下面的弟兄,都机灵点,稳住,先看看再说。贸然出手反击,保不齐会中了人家的圈套。”
白胖和尚法号法名,俗家名字李成六,是化名空德和尚的张定边的亲信,如今是耒宪宗杭州分舵的舵主,这几年张定边年纪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倚重此人,俨然有了跟副宗主分庭抗礼的架势。
李成六换了一身百姓的衣服,从后门出了寺,直奔杭州府衙门。到了衙门,李成六也走后门,后门的门房见了李成六,点了点头,李成六会意,一声不响的进了衙门。
杭州知府马德法正在书房,李成六来到书房门口,趴在窗口听了听,里面隐约传出来女子的呻吟,李成六一笑,轻轻的敲了敲窗框,便站在门口等,过了一会,里面呻吟停了,又过了一会,一个身材高挑的丫鬟从里面急急忙忙的出来,见李成六站在门口,一溜烟似的跑了。
李成六笑呵呵的进入书房:“马大人,你也不注意点身体,府里这么多丫鬟,身体受得了吗?”
马德法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满意的长长出了口气:“我自有保养之法,不劳李舵主操心了,有什么事吗?”
李成六立即拉下脸来:“你虽不归我直属,但我毕竟身为舵主,你就坐着跟我说话?”
马德法一听来者不善,赶紧站起身,笑呵呵说道:“舵主请这边坐,您莫见怪,刚刚是有点累了,累的脑袋糊涂了。”
李成六冷笑一声:“你使劲的是腰,被夹的是下面,难道脑袋也被夹了?还好意思问我有什么事,那几个盐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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