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立刻否定了李祺的想法“弄死他?现在已经晚了,你上了人家的当,等于承认我有密谋过,估计他已经准备好后手了,这边咱们一对他动手,那边他的东西就会递到锦衣卫的手里了。”
李祺深悔自己的冒失和失算,自己怎么这么蠢“儿子又给您惹祸了!”
李善长站起身,拍了拍李祺的肩膀,转身向外走“你先稳住,这几天不要出门,好在今晚你这一摔,弄出了动静,让为父及时知道了真相,咱们还有时间想法子补救一下。一会郎中来了,你只管装作伤的很重,后面的事,为父还要好好琢磨一下。”
李祺真想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但抬起手,只是轻轻的在自己脸上拍了拍,没下去重手,随即低声问了句“父亲还有办法?”
李祺的动作,恰好被回身的李善长看在眼中,李善长深深叹了口气“天无绝人之路,边走边看吧”
栗恕回到家也已经是初更时分了,他胡乱吃了口饭,将自己锁在书房中。
栗恕手中拿的书,名为《大元一统志》,这本书栗恕已经翻过无数次,纸张都出现了龟裂。但他虽拿着书,此刻却无心看书,他的心思已经飞到了别处。
控制李祺这手棋,栗恕的目的很明确,就是用李祺来制造秦王拉拢李善长的假象,从而让人怀疑秦王意图谋反,栗恕也知道,这个计谋不算高明,但不管怎样,这个计谋至少能将李善长和秦王至少有一方拉下马,或者制造些舆论,以朱元璋疑心重又对功臣极为防范的性格,这一手棋至少是有机会将李善长拉下马的。
这手棋的着力点在李祺,成败的关键,就是要看李祺是否真的听自己的话,自己赌的是李善长真的有跟胡惟庸密谋过,但如果李祺没有按照自己的交代去办,就有可能将此事办砸。不过栗恕也没有在李祺一棵树上绑死,他还做了第二手准备,他打算立刻就启动自己的第二方案。
换上一身灰色的夜行衣,栗恕飞身上了房,一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绣春楼,是京师南城一带晚上最热闹的地方之一了,一到上灯之后,形形色色的男人,或只身前往,或三两为伴,或坦然大方,或四下警惕的出现在绣春楼的大门口,门口的老鸨和龟公不光精神头十足,记性更是一等一的好,哪位是初次光临,哪位是老客,哪位是谁家的公子,哪位是衙门里的官差,都记得扎扎实实,安排的妥妥帖帖。
“呦,万公子,好久不见了,小红姑娘都想死你了,自从你上次来了之后,那丫头就茶饭不思,人都瘦了好几圈了?”龟公的记性好,嘴也甜,靠嘴吃饭的人,总是有法子用各种法子奉承人,当然了,很多时候都是不白奉承的,遇到大方的客人心情好,打赏是时常有的。
“谢万公子赏,您老公侯万代,天天发大财。”遇到赏赐,龟公的谢辞虽然土气,但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人听着格外舒坦。
“哎呀,张公子,您有些日子没来了,这位先生是您的朋友?小的有礼了。今天还找兰姑伺候?”
进来的客人越来越多,楼下楼上也越来越热闹,喝酒的、划拳的、唱曲的、哼哼哈哈直奔主题的,各种声音嘈杂交织,好一副纵情声色的百态像。
但有乱就有静,有乱也更能显出静,在二楼的东北角,一个不起眼的房间里,就出奇的安静,房间里有人,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女人打扮的并不花哨,但身上的衣着很少,一席低领的薄纱长衣一直到脚踝,这长衣十分轻薄,甚至还没有指甲的厚度,薄到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里面什么都没穿,长衣不仅薄,而且下面开叉极高,在腰部下面就开叉了。
女子端起酒杯,跟男子的酒杯碰了一下,随即一仰头将杯中酒倒进嘴里,但酒并没有咽到肚子里,而是一直含在嘴里。女子俯身低头,爬在男人的两腿间
最近查的严,此处省略一万字……
女子抬头看了看男子的神态,满意的一笑,也不说话,默默的跨坐在男子的大腿上,此处再次省略七八千字吧。
过了好一会,男子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这才张口说话,“不行了,今晚这都两次了,就这样吧,这几天太累了,再来就吃不消了。”
那女子用酒漱了漱口,随即一阵巧笑道“真没用,原来还能战一会,现在几下就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