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一步步走到江待一的身前,强行塞在他嘴里一枚丹药的东西,又在他的天灵盖上注入化去内力的真气。
江待一提起全身的真气想要抗衡,却觉得丹田之处的真气在一点点泄了下去,不多时,竟然是一丝真气都提不起来,丹田处已经与常人无异,都是空荡荡的,二十年的努力一朝尽散。
国师化去了江待一的内功,又拿出一锋利的匕首,对准他的手筋刺了过去,江待一吃痛,却没有叫出声来,他不想让人看自己的笑话,尤其是自己的仇人。
把江待一双手的手筋挑断后,国师又蹲□子要挑断他的脚筋,却听一声清厉的喝斥,“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水清本来是要来给江待一换药的,进来却看不到江待一脸色惨白,双手的手腕处鲜血淋漓。
郭天放见水清怒气冲冲的进来,手里还提着医药箱,不以为意的说:“他是敌军的主帅,废去他的武功,断了他的手脚再正常不过了,不明白水姑娘你为何总是偏帮敌方。”
水清却不卑不亢的说:“在我眼里无关他是哪一方,只是我的一个病人而已,他已经身中剧毒,活不了多久了,太子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废了他呢。”
郭天放脸色一沉,目露凶光,“本太子也是保险起见”,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自己贴身的匕首挑断了江待一的脚筋。
“你……”水清气的浑身直发抖,郭天放就近在自己眼前断了他的脚,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为这种心狠手辣又心胸狭窄的人效命,未免太不值得了。
郭天放见江待一了无生气的背拴在木桩上,两眼空洞无神,心情一片大好,大笑着出去了。国师也紧随其后出去了。
水清却叫住了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义父,请您把江待一放下来,我先给他止血,要不然他死了我可不负责。”
国师看了一眼江待一颇有些为难的说:“这……太子殿下命令要严加看守的。”
水清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他手脚都废了,又失去了武功,你就是放了他,他都走不出去,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啊?”
见水清说的越来越大声,国师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她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但也让了一步说:“好吧,来人,把他放下来。”
两名士兵“是”了一声,过来把江待一身上的铁链解开,“把他扶到那边的床上”水清指着一旁一个简易的木床说道。
两名士兵把江待一放到床上后,水清便让所有人都出去了。
江待一脸色苍白无力,额前凌乱的头发与脸上的汗水粘连在一起,本来白色的战袍上布满了灰尘与血污,只有外翻的袖口处一朵清丽的茉莉花依旧开的淡雅宜人,遗世独立。
水清走过去坐在床上,床嘎吱的响了一声,“我先帮你包扎手脚,会有些痛,你忍着一些。”
江待一没有做声,眼神空洞。一日之间,骤然失去武功,又成了被人断了手脚的残废,任谁也很难承受这种打击,更何况是从没有经历过失败的江待一呢。
水清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脚包扎好,又用自己的汗巾擦了擦他的额头,初次见他是在战场上,意气风发,即使是在几十万的大军中依旧挡不住他耀眼的光芒,没有人可与他相比一二。水清惋惜的叹了口气,难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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