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心中一急,下意识对他说出自己的难处:“管先生,那座四合院是我家的祖屋。我爷爷年轻时把它卖了,主要是里面立了祖宗牌位,没敢迁移。这些年家里诸事不顺。我二叔和我爸又出了事,我奶奶和我爸想把祖屋买回来自己打理。”
“你信这个吗?”他抽了一口烟,一直蹙眉望着车外的大街,问。
阿年看着这个比自己大12岁的男人的侧脸,诚实的摇头:“我不迷信,祖屋影响运势这种说法在我看来几乎不现实。可我奶奶和我爸特别信,我爸的案子马上要开审了,他认为官司赢不赢,跟祖屋有直接关系。管先生,希望您能理解一下。”
他不答腔。
阿年气馁:“方便知道,您买四合院的重要用途吗?”
他在此时转头望她。
阿年这才看清他的五官,不过很快收回目光。成熟稳重?一副贵公子眉眼?她一个中文系的,居然只想到了不太恰当又贴边的‘姿色’二字,所谓词穷。
车内室的朦胧灯光洒在他脸上,他抽了口烟,勾唇:“因为你,才买了四合院。”后来阿年总会听人讲,管老大的话,向来真假难辨。
“您是在开玩笑吗?”阿年觉得这人难沟通。
“不过,的确是送人用……”
幸好,开玩笑而已。阿年耐心地问:“管先生,您能不能考虑换送别的?”
“她非要四合院,否则不嫁。嗯,或者,你嫁我?”他更专注望她。
轻佻无礼!
阿年敛眸低头,粉颈微露。果断的打开车门下了车,甩上车门。
影子跑过来,问:“怎么谈的?”
“好像喝酒了,还没少喝,根本没法儿谈。”
阿年心里堵得慌,回头看,那台车已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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