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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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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太美了作者:福气很大

第10节

啊呀!她好没意思,又在做这种小女生的事了,她现在这样子跟国中的那些愚民有什么不同,自恋什么的,怎么能败在这区区的色相上,她应该骄傲的是她的智慧,她的胸襟,她的情怀,那才是胜于一般女子的地方,怎么能在美貌这种庸俗的东西上自以为是,谁都可以,独她不能。

她看一回,便低头扶在双臂上,她不看了,都怪左铭源,干嘛要做那种事,对,那种事……

左铭源刚走到自己船舱门口,就‘阿欠阿欠’打喷嚏打个不停,她从袖子内拿出帕子捂住了嘴,省得唾沫乱飞,一面想着:“到底是谁在念我?”

她出了声,惊动房间里坐立不安的两位。莲蓉和丝蕴自她走后,便‘啊呀啊呀’的叫个不停,坐也不肯坐,只是手背拍在手心里,两人一见就皱眉头,都想到同一件事上去了,就怕左铭源这一去,不知吃什么苦头,听见她的声儿,两人的脚跟‘风火轮’似的,嗖得一下窜到门口。

“殿下您总算回来了。”两人把左铭源围定,上下左右拉扯一番,看她受伤没有,她却在这时打了一个嗝,把两人唬得跟什么似的。“哪里有不舒服吗?”

她好得很。左铭源剜了两丫头一眼,怎么说话的,关心过度,乱紧张。“我好得很,刚和国王吃了些东西。”想到南宫舞天呆愣的样儿,她就想偷笑,嘴角溢出笑来。

莲蓉眼尖瞧见了,问道:“殿下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好事,你们想不到的大大好事,要是你们不介意让开路,让我进去,我或许有兴致跟你们讲讲也未可知。”两人嗖得弹开,颇有默契,左铭源佯装生气,“吼,知道有八卦故事听,动作就这样快。”都不知道上辈子是做什么职业的,也许是:记者?也许是:长舌妇?左铭源畅快的笑一回,提着脚道:“走!讲故事去。”

外头有厨娘送了早膳过来,莲蓉接了,与丝蕴分食,一边闪着八卦眼要听趣事。

“刚真是让你们担心我了,不过没有事,我和国王抢吃了一团海带和紫菜,当然你们不用担心,她没有怪我,没有为难我,好像还被我捉弄了的样子。”左铭源说的轻松,莲蓉和丝蕴双双的开始咬唇了。

“殿下,那陛下是个小心眼,她记仇。”当时事未发,指不准在什么时候想起来,要报仇雪恨。丝蕴一说,莲蓉也狠狠点头同意,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

“她可是陛下,总要有些不跟小人物计较的涵养,别小看了人家,她要是为这点小破事计较了,多伤她那高高在上的气质,没准她现在一个人吃得正香,你们可没有瞧见那一盘菜色,各色各样的鱼肉,真是会享受,会保养……”她想起来都觉得是‘盛宴’,要不是她吃素,没准也爱那么吃。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只说左铭源和莲蓉、丝蕴说的热闹,却料不到有人正往这边来,容袖里被南宫舞天‘请’出来,正没地落脚,要寻个去处。边走边嘀咕:“国王肯定是害羞了,所以才将我赶出来,我都瞧见了,你还能挡得住?”容袖里摇头晃脑,自以为得了南宫舞天的‘秘密’,可是她这一想,就觉出不同的味儿来。“不对呀,我看戏看得热闹,怎么忘记左铭源是我的情敌,我的国王被我的情敌啃嘴巴了,也许没啃,是我那个角度偏,至少擦了一点儿,左铭源怎么可以占我国王的便宜,而我还在没心肝的偷笑,我到底是哪个国家生出来的不合格的反派,走,找左铭源算账去。”

容袖里觉得自己的情绪都没有摆对,对情敌她要摆上一副‘吃人’的面孔,亏得她之前还手下留情来着,左铭源怎么转身就给她使绊子,存心不让她心里舒服。容袖里嘴巴抿得紧紧的,皱着眉头,呼吸声都粗重了,脚步也用力踩了,“得找她算账!”

容袖里摆正情绪之后,走路都跟僵尸似的,似乎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动了,砰砰砰的往左铭源住的房间移去,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了笑声,她没急着走进去,而是偷偷摸摸的贴着隔板,表情严肃,眼睛转来转去,像是窥探什么‘军情’,只不过她藏得太粗心,把披风给露出来了,而且之前那脚步声这样响,丝蕴和莲蓉都是高手,如何不知道,见门前无人走过,难免对门外就警惕了些。

猛然一见是女儿国亲兵的披风,白色的边角。

莲蓉喊道:“谁在外面,还不出来,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容袖里指着自己,小声道:“我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她一转身,站在门口,打招呼道:“各位好,我是容袖里,国王的亲兵队长,刚从你们这里走过,不是有意要听你们说话的,你们继续。”她让屋里的人继续,自己却要走,不料被里头的人喊住。

“正要找容大人。”莲蓉笑嘻嘻的过去,邀她进去,“容大人肯来我们这里,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我们殿下还盼得跟什么似的,您做的事,殿下都与我们说了,多谢您鞭下留情,我们殿下才能安然无恙,既是如此,就受奴婢一拜。”丝蕴也起身过来,两人与她万福。

她们这般通情达理的,弄得容袖里自己不好意思了,她的食指轻轻的勾勾自己的鼻子,一边笑得有些儿不好意思,“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嘿嘿。”容袖里笑得那个憨厚,被人一赞,整个人都飞天上去了。莲蓉与丝蕴一并拉她坐下。

“容大人请坐,吃过早膳没有?想来您日理万机的也没有时间,要是不嫌弃,就拿奴婢们的这一份垫垫肚子。”容袖里想‘可不是’,忙活半天了,也没喝口茶水,人家又是这样热情,要是拒绝了,恐怕要寒了人家的心了,她心道:“要不吃点?”

“那就吃点。”

莲蓉和丝蕴忙把自己没用过的那份推过来,拉着容袖里吃,又赞她人好,赞得她早找不到东南西北,莲蓉和丝蕴彼此递个眼神,觉得这汤灌得差不多了,也该‘进入正题’了。

容袖里吃得呼哧呼哧的,就听莲蓉对她道:“容大人您不知道,奴婢今日一见国王,顿觉崇拜的五体投地,觉得能来你们女儿国实在是荣幸之至,哇,她真的好美,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女人,奴婢就算现在死去都觉得值了。”莲蓉欲哭无泪,做作过头,丝蕴和左铭源在心里笑她。左铭源心道:“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容袖里停住筷子,把口里的食物嚼完,道:“你这话对,我们国王就是一个字——美,不是我说句过分的话,她美得就不像个人。”

“不像个人,那像什么?”莫不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莲蓉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顺便暗暗思量着。

“像神仙。”莲蓉咯噔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这女儿国的人也太会追捧自己的国王了,她还以为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你崇拜她也是应该的,我不会笑你,不瞒你说,我们国里的人都崇拜国王,她整个人就是白富美,高富帅,把这六个字囊括于其中,每次我们出国,大家都会排街相送,那景观,衣裙飘飘如旗,当然我也是很有人气的。”她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点金,随即想到了韦璧云,那一位的人气也跟她对着干。

莲蓉做崇拜状,“容大人,奴婢也是您的粉。看到您伟岸的身姿,奴婢整个人唯有倒地拜服而已。尤其是您对我们殿下格外的照顾,以后您要是有什么差遣的地方,奴婢绝不说二话,当竭尽全力。”

这话说的容袖里格外心暖,这一高兴,话就跟滔滔江水似的。“我跟你们说,我们国王出国之后,就会到处打击海盗,收缴那些被他们夺去的物资,补充国内人的生活,有时候也会去攻打那些暴君的国度,自从那些暴君一见我们国王后,那都是不能自已,洗心革面,愿意奉送一个国家做聘礼,要娶我们的国王,她的人气真是热爆海内外。”容袖里抚着自己的脸,无限幻想,她什么时候也能如此呢?

“她有什么爱好吗?”

“爱好?我们国王最大的爱好,就是什么都会。”

“那她会绣花吗?”

“绣花?国王最主要的责任就是治理国家,绣花的事情有专人负责,怎么了?你以为国王是超级天才吗,她总有一些不擅长的。”

莲蓉扁着嘴说:“那容大人刚才还说什么都会。”

“那些是小事。”

“那可不是小事,我们殿下就会,怎么?厉害吧。”莲蓉这一说,容袖里摸不着头脑,左铭源更加摸不着了,她又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更何况,她根本就不会绣花,她这辈子除了书念得极好,运动神经不错,爱一个人在深夜里看看鬼片儿,平时都是来去匆匆,就连吃饭都是以素食为主,保持身材,至于绣花一类,她就算是个精细人,她也没那个风采,莲蓉这口不择言的,竟然把她推到了风头浪尖,万一这容袖里不服气,或许吵嘴可怎么办,再或者这话传到南宫舞天的耳朵里,那国王计较起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妙不妙,这话得赶紧打住!

左铭源赶紧出来说话,可不能让莲蓉再‘吹‘下去了,她打哈哈道:“容大人你可别介意,莲蓉和你开玩笑,其实我也不会那玩意儿。”

“没事,我只是没想到你们国家的男人那么的娘儿们的娇气,哈哈,我们可都是走外表女人化,内心男人化的自强路线,人粗糙的很,让你们见笑了。嘿嘿嘿嘿。”

莲蓉丢个眼,撅个嘴儿,她本来还想显得左铭源有能耐,想说‘我们大左男人都会做的事,你们女人都不会做,我们九贤王嫁过来,那绝对是下嫁,你们国王得了便宜就不要卖乖了’,哪知道都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夸到最后莲蓉心里不高兴起来,这问半天了,容袖里只知道拼命的对她的食物下嘴,国王的大部分信息还是没套出来。‘这个容大人真是个大胃王,东西往嘴里塞个不停,难道她那肚子是无底洞不成?’莲蓉斜着眼睛想道。

一时竟不得发言,容袖里也吃得肚儿圆了。摸着肚子说,“跟你们说话真高兴,不过我吃得差不多了,该回去当差了,免得国王追究起来,我吃不了兜着走,到了女儿国,我请你们吃饭。”她站起来,人就走了,出门打了个舒服的饱嗝,一边扯着嘴巴笑,想从她这里打听消息,她怎么会走漏,难道她就长着一张‘我很蠢’的脸吗?说国王坏话什么的,她才不会做,身为一个半生要和韦璧云斗得你死我活的反派,请不要低估她的聪明。

容袖里高高兴兴去了。

屋里莲蓉在那大叫,“她把我们的东西都吃光了,我们还没怎么吃呢!”

“谁叫你让她来吃的,现在又怨。”

“奴婢还以为她会谦虚一点,推辞一点,哪知道她会放开肚子。”

这就怨不得人了,总有折本的买卖。赔了夫人又折兵而已,不算输。左铭源看着莲蓉在那大喊大叫,小丫头真是有精神,不过她和国王的‘战争’或许才刚刚开始,打入冷宫?她竟然这样不值钱,是要忍气吞声,还是消灭国王的气焰?她要好好的想想。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容袖里吃足,走起路来都悠哉悠哉,挺着个肚子,就差拿个牙签,给牙齿剔一剔卡在牙缝里的碎鱼肉了。她这一路往前去,就见不远处韦英和南宫明秀两人并排走着过来,她一见忙迎上去,请了安。“小臣见过国母,韦丞相。”

“容大人不必多礼,你自哪处来?”南宫明秀眼睛张望,这里的路不远,一眼便望到头,想来是从左铭源处来,她心里清楚,只怕这容袖里去莫不是舞天的意思?她这一想,嘴角溢出温和且善意的笑来,她就说舞天是嘴硬,不肯认,现在怎样,还不是偷偷的派人过去见。

容袖里见南宫明秀笑,也不知何意。抱拳回说:“回国母的话,小臣从贤王那里来。”

“哦?你跟她们有说什么话吗?”

容袖里寻思:“国母怎么好好的问这个。”“自然有,只不过是一些闲聊,国母是来找陛下的?她还在屋里,小臣带你们过去。”当下容袖里前去问讯,隔着不厚的门板说:“陛下,国母和韦丞相来了。”

“进来吧!”

门被推开,房间里挤进三个人。见南宫舞天正在用餐,南宫明秀心道:“这可奇了,舞天怎么一个人在用早膳,我之前还听厨师长说今日国王和贤王一起用,心里要来取笑她,所以等着她们开吃一会儿再来,不巧却没有被抓包。”南宫明秀目的没有达成,有些失望。

南宫舞天看了三人一眼,都不说话。“为什么来?”她先问着容袖里,她不是让她‘出去’了,是否有什么要事特特的过来。“容袖里,你说。”

容袖里回复道:“微臣是引见国母和丞相来了。”她不客气,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饱嗝,忙捂住嘴巴,吃得饱了,就撑着这样,引起南宫舞天的侧目,发现她脸上还挂着一粒粉红色的碎鱼肉屑。

“刚去哪了?”

“吃饭去了。”

“不会是去偷懒了吧?”不然怎会和只会生是非的母亲在一块儿。南宫舞天说者无意,不过容袖里偶尔又有些呆性,见这样说,立马辩驳起来,难免就把去哪吃饭的事交待了。

“微臣没有,微臣是被人拉着去的。”

“谁拉你去的,还不实说,难道还要妾身一句一句问?”南宫舞天那疑问的‘嗯’字虽未出口,眼神却有这样的意思,一直看着容袖里。容袖里只得把莲蓉拉她吃东西等语一一说了,她真是天地良心,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国王的事。

“微臣没说任何事。”关于陛下,她向来是独自琢磨,暗暗偷乐的,一般情况下,她才不说。

既是如此,南宫舞天自然不追究,不过她奇怪莲蓉怎会好好的拉容袖里去吃饭?莫不是背后有人交待?左铭源想要了解她,还是想打探她的弱点,她鼻子里哼出来,左铭源也不过如此,竟然不敢当面跟她单挑,尽做些小女人行径,无趣。南宫舞天想要知道她们的谈话内容,但是碍于有位八卦心很重的母亲在场,某人已经竖起耳朵:侧耳倾听了!南宫舞天自然不想让她母亲取笑,便转着弯的问,冷笑道:“她们自然要请你吃饭了,谁叫你做的好事,别以为妾身不知道,你打鞭子的时候,似乎用了些别的心思,莫不是被她们收买了?”

敢欺骗陛下,那就是活得不耐烦,她容袖里可是精忠报国的反派,绝对不会因为别的什么人,而违背了陛下的意思。容袖里被这一问可吓得不轻,忙忙跪下请罪,“陛下,没有的事,真的没有,微臣真的用力打了,是贤王的衣服厚,是微臣的鞭法不精明,真的没有手下留情……”她真不是怕那两人某一天好上了,国王会和她算账。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也许从一开始国王就是睁只眼闭只眼,既如此,容袖里也就放心了,既然当时没有揭穿,现在莫不是在试探她?她大了些许胆子。

南宫舞天自然不信容袖里会背叛她,南宫明秀也为容袖里求情。

“舞天,你就不要计较了,容大人又跟九贤王不熟,她怎会手下留情呢?”

容袖里忙道:“是呀,陛下!微臣永远都是向着您的。”

南宫舞天才没有计较,是这两人把话扯远了,不知她想探听什么,不说也就罢了,还扯得那样远,只是她这位中年妇女的母亲来了,少不得要问问是为什么来。“母亲呢?您为何而来?”容袖里见不再问她的罪,乐得喘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是国母就可怜了,帮自己却惹火上身。

“我?”南宫明秀手指着自己,眼睛眨个不停,她是来八卦的,来取笑女儿的,可是现在的情况跟她预想的似乎有差别,这可怎么说呢?南宫明秀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忽然想出一个来,“我是来说正经事,怎么?你以为我是来八卦你和贤王的?哦呵呵,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南宫明秀手里甩着帕子,目光乱闪,想要掩饰她的真实意图,但是不消说,她这样一说,南宫舞天就全明白了。

她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不安分,真是榴莲还没吃多久,就又得意忘形了。南宫舞天死死的看着她,她不再笑了,“我是来说正经事的,刚亲兵来报说是海上有许多贤雅国的船只,你也知道那国王对你一直都爱心不死,他打听得你的所在,又来见你了,不过不知道他是哪里得知的消息,知道你有了皇夫,所以派人在船上叫喊,要和皇夫决一雌雄,舞天这事你怎么看?”

那个死胖子来了。南宫舞天的嘴撇到一边去了,她努着嘴思索着该怎么办,又见南宫明秀急得直搓手,南宫舞天心生一计笑说:“这样也好,妾身正要试一试贤王的身手,素闻贤王:文武双全,正好派上用场。”这一说可差点把南宫明秀的眼珠子惊得掉下来,她家的舞天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左铭源是‘文武双全’,那分明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子,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分明是让她去送死。

南宫明秀绝不肯答应,“贤王根本不会武功,舞天你不要胡来,万一有人伤了她,你该知道大左绝对饶不了我们。”南宫明秀是严肃的,她越严肃,越紧张,南宫舞天就越是调皮,越是不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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