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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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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太美了作者:福气很大

第20节

侍女进来端了出去。南宫舞天还要说什么,只是韦璧云在,她不大自在,怕韦璧云又说出什么别的膈应她的话来,“贤王你好好休息,妾身走了,对了,忘记告诉你,巡国的事暂缓,等你好了再说,这几日就住在这里,妾身还有别的事忙。”

她尽可能说的不咸不淡,没有任何犹豫的停留。韦璧云也跟左铭源告辞,跟着南宫舞天出去了。左铭源看着,叹口气,这是怎么说?

南宫舞天分明是有相好的,那还娶她做甚?她怎么觉得自己像个让人嫌弃的小三,莫名其妙就成了第三者。左铭源有点儿委屈,可身体大耗元气,连伤心也没多余力气,只得歇着。

韦璧云跟了南宫舞天出去,南宫舞天对她之前说的话,很不快,当着左铭源的面,她也不屑于丢脸,但是,当两个人时,她对韦璧云道:“璧云,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很没意思,知道吗?”

“陛下,微臣说错了吗?”

“这话轮不到你说。”

“那什么叫做轮得到?你说过你不能爱任何人,那现在又算什么?让我退出,然后就对别的女人上心了。”

“妾身没有,妾身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是吗?”韦璧云围着南宫舞天走着,“陛下,你现在看看你成什么样了,你自己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和微臣爱着您的时候,有什么不同?会在乎吧,会心痛吧,会难受吧,知道了别人伤害了她,会气得发疯是不是?”

南宫舞天错愕的看着韦璧云,低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呢?重要的是你都做了。”

“韦璧云,今日的这种情况,换作任何人,妾身都会这么做,不是只对她这样,你应该清楚,妾身就是一个在乎身边人的人,妾身从来就是把所有人放在心上,要你们安好,没有谁是特别的。”

但韦璧云的眼神,恨恨的看着她,说她骗人。

她骗人了吗?她觉得没有。她对左铭源,跟其余人没什么不同,除了偶尔斗斗嘴,是,她是第一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她们地位平等,她们是婚约者,为了日后的日子,总要开开心心的过下去,她希望她平安,错了吗?

她要出海夜袭云海号,也不是为了左铭源,她没有气疯,她是不容许他国来欺负她的人罢了,韦璧云简直就是胡说!

南宫舞天道:“妾身还有事,恕不奉陪。”她走了,留得韦璧云一个人在,她不在乎她的情绪,这几乎把韦璧云的心绞碎。韦璧云只是一直掉眼泪,抹了,泪水又从眼眶里不争气的冒出来。她干嘛要说这种话,她真是疯了,嫉妒的发疯了。

下午,韦璧云还是发现了端倪,知道了南宫舞天的计划,她跑着去找她理论。原本犹豫的,可是这跟私人感情无关。“陛下。”韦璧云怒气冲冲的过来,“您又要出海了是不是?”

“谁说的没有根据的话。”

“您还打算骗微臣到什么时候,为了给她出气是不是?微臣果然猜对了,您还真是伟大,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国家了。”

南宫舞天看着她,“韦璧云,你打算口不择言到什么时候,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你是臣,妾身是君,妾身的所行所为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今天是怎么了,得了羊癫疯了?”

“好,就算微臣得了羊癫疯,但是打仗从来不是无缘无故的事,您在新婚这一天打什么仗,您说,您不给个合理的理由,微臣不会让您走出这里一步。”

她是固执的保守派,比起拓展疆土,让四方称臣,她只要她平安而已。

“来人,把韦大人请出去。”

不管有什么来阻挡她,挡住她的路,那她只好请人搬开了。韦璧云被侍卫架着出去,口里还再要南宫舞天三思。她气不过,又去找南宫明秀,这样大事,国母要是知道,定会和她站在一边。

南宫明秀知道后,表现淡淡。

“国母,您到是说句话,赶紧阻止陛下做这种疯魔的事。”南宫明秀托言酒醉头痛,无法思考,她已退休,不管朝政。“那您也要管管您的女儿。”

“女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娘的,很是正常。璧云你让我管什么呀,再说我觉得舞天做得挺好的,要是有人伤了我的爱人,不用人说,我立马就杀过去了,这孩子就这点好,随我,可爱的一塌糊涂。”南宫明秀那个美,当下被韦璧云喝醒。

“您不能也这样装糊涂。”

“我没装,我也不糊涂。璧云哪,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谁要喜欢谁都是没办法的事,我知道你难过,也知道你是真心对舞天好,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也曾有机会,可是不来电,这怪不得我,就算我们舞天说没有能力爱什么的,可是每一个没有缘分,不都是没爱上,要是真爱上了,哪有什么能力不能力的,这不跟一个贫家子在说等有钱了怎么样,可是呢,等遇上对眼的,有钱没钱就不是最重要的了,你说是吧?我完全理解你,支持你,更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好了,话说完了,我要补个觉,年纪大了,不睡觉可不行,眼圈要重,没有小嫩草喜欢……”

南宫明秀呼着自己的嘴走了。韦璧云站在那,顿时觉得被所有人抛弃了,连最支持她的南宫明秀都帮着国王,是了,她们是母女,自然帮忙的。

南宫明秀装着进入屋内,又慢慢退回来看看韦璧云。见她走了,这才放心。

当夜,天一黑。国王的亲兵们乘着国内最快的王船出发,历经平静海域,向多事海域进发,帆拉满,船被齐力划动,像一只饥饿的野兽,扑向食物。

第六一六二章

第六十一章

原本要经过两天的路程,愣是让南宫舞天一天给赶上了,她迫切的心情,就像拉满了的弓,随时都会射出。王船就在穿越真实之门的一瞬间,飞跃了似的,跨过了平静海域,迎面而来的急风,汹涌的大浪,海水的咸湿气味,扑鼻而来。

南宫舞天站在甲板上,狂风卷起她欢庆的喜服,上面有她最喜欢的矢车菊的图案,矢车菊的花语是——幸福,可恨有些人,让她不但不幸福,甚至还有些恼火。

她望着前方不断被狂风摇曳的指路灯,对身边的容袖里道:“传下令去,炮轰云海号,一个都不要放过。”容袖里有力的应了一声,下船舱通知亲兵装填弹药,准备进入攻击阶段。一颗颗黑色的弹药被装进了炮筒,等候着南宫舞天的命令。

“陛下,一切准备就绪!”容袖里回道。

南宫舞天最后看了一眼云海号,隔着海浪的声音,仍然能够听见那里面传出丝竹声声,她嘴角向下弯了一下,似乎听见对方船里有打招呼的声音。“灭了他们。”

容袖里抽出佩剑,一指,信号台处便打红旗。所有的炮口全部瞄准了云海号,“发射!”王船发出巨响,砰砰砰一连许多发,对方的王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着火,爆裂,沉没。

在海面上烧出一大段的熊熊火焰,还有人类期望救赎的呼喊,纷纷扰扰。南宫舞天的脸被火光照着,印得不分明,在摇曳的火光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看了一眼,正待回头,一小片被炸飞的木片刮伤了她的手背,像是报仇似的,要在她完美的身体上,留下一点印迹。

她疼,但是装作没看见,鲜血自她的手背流下来,滴在甲板上,随着她走动的步伐,滴了一路,鲜艳的就像一朵朵的玫瑰花,给人毫无防备的刺痛。

容袖里看见,喊道:“陛下,您的手受伤了。”她忙去喊军医,“快过来帮陛下包扎。”她看着那红,有些鲜艳夺目,南宫舞天像是无所谓似的,抬起手,用舌尖舔了舔。

“这点小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南宫舞天的话和所为都让容袖里心惊,什么叫做这点事,她们可是灭了人家的王船,攻其不备,而且让人家的国王葬身大海。南宫舞天像是看穿了容袖里在想什么似的,道:“不必想太多,今日你不灭他们,来日他们会灭你,你是希望别人死,还是希望自己死?”

“可是——”

“别用什么借口来说共存,弱肉强食,李云海敢伤皇夫,想要挑起女儿国和大左的战争,你或许没有看见,妾身的目光可是在很久的未来,妾身不容许任何人,伤我族类,一切都要扼杀在摇篮之中,如果觉得有罪的话,那就把所有的罪归咎在妾身身上就好,好了,让大家准备,准备远离现场,归国吧!别让国内的家人等久了。”

军医已经过来为南宫舞天包扎。容袖里有些泄气,她是个士兵,她不是不念生死,她只是不喜欢打这样的仗,要打仗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决一死战呢?

也许国王比她看得更加长远,因为姐妹们都活着,她还是很喜悦的,强大自己,强化武器,不断的训练,征伐,随时处在备战状态,都是为了让其余人生活的更好,她懂得。容袖里举步去通知大家,准备回家。

至于云海国王船被灭,在这多事海域,很难归罪到谁身上吧。

王船归去时,花了两天时间,大家比来时放松多了,这两天大家会出来看风景,晒太阳,说说笑笑。南宫舞天一直不见人,把自己关在船舱里,她看着自己的手,嗤笑不已,竟然受伤了,像是报复似的,不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之后,便默然无语。

王船到海滩,亲兵们让王船归港。南宫舞天、容袖里等人骑快马回到行宫,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样,回到行宫时,已经是半夜了。南宫舞天让其余人回屋休息,她则要走一走,看了半天星星,这才回屋看看左铭源,几天了,不晓得她可恢复得怎样了?都好了吗?有没有想……想自己。

南宫舞天轻轻地推门,月光趁那一线之地,抢着往里头挤。她开了门,高高地提起脚进屋,恨不得整个脚都离了地面,悬浮起来,这样才不至于碰着什么,踩着什么,发出什么声音,吵醒床上睡的人。

她小心翼翼的像个入室偷窃的贼。

走到床榻前,借着月色的余光,看一眼安睡的左铭源,皮肤透过月光的照射,像是温润的玉器,泛出点点莹润的光泽,合上的眼睛,像一条圆润的线,向上勾起,安静的像菩萨,美丽的像谪仙。

一旦这样静静的打量起她来,连南宫舞天都不由得惊颤,这是何等样的美人,真正的美人,天生而来。她看着看着,眼皮下垂,这几日的赶路,让她倦极,瞌睡虫来找她,她脱了靴子,在左铭源身旁躺下,扯了一点被子过来盖上。

一呼一吸之间,已睡得很甜美,回家了。

翌日,左铭源醒来,就觉得被窝里多了什么,她拉起被窝,往里头瞅瞅,南宫舞天躲在她的怀里,有些不可思议,心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国王还真是任性,一点招呼不打就过来了,想吓死她么?还好,她有强大的心脏。

几天前,韦璧云来这里过,说南宫舞天为了给她报仇,带着人亲自找上云海国的人。左铭源就算不知道云海国如何,单单只是一个人为她做出这些事,也是够了。

为了她这个人,出动国家的士兵,要是出现了伤亡怎么办,那她岂不是什么红颜祸水,什么妖姬了么?这个南宫舞天,怎能如此任性,有人偷袭她这种事,等下次有机会报仇就好,何必为了她,为了她的一点小私事,就拼上国家。

这个女人这样无脑吗?

左铭源很生气,决心再见到南宫舞天,一定要狠骂她一顿,可是人回来了,她又不忍心了。看南宫舞天像个孩子一样躲在她怀里,依靠她,便怎么也开不了重口。

她摸摸那颗脑袋,叹息不已。

门外有人敲门,左铭源道:“进来。”侍女们端着铜盆,手执着鸡毛掸子过来,一众来了几位,莲蓉和丝蕴也在。她们进来服侍左铭源起床,猛然见床前多了一双靴子,不由大叫,床上也拱起一个包,显然里头藏了人。

天哪!殿下到底把谁藏在被窝里,殿下趁着国王不在,就在被窝里藏人,丑闻,大丑闻!她们可不能当着这样多的人去掀被子,她们走过去,轻轻地拎起被子角儿,发现里头那人墨色长发,还穿着外套,那外套不是国王陛下的么?

就见那人动着,转过脸来。

莲蓉大呼,“陛下!”

左铭源让她小声一点,“又不是没见过,别吵她。”

“可是——”陛下不是出门办正经事了么,怎么会躲在这里,看样子像是奔跑了几天几夜,软得跟滩泥似的。莲蓉歪着脑袋看。

“好了,别看了,快打了水来,我要起床。”南宫舞天此刻已经醒了,装着睡熟,她贪婪的赖在左铭源的怀里,汲取她身上的体温,何等的香味,何等的温馨,她又是何等的依赖,依赖的都不想起了。

她想起韦璧云的话,韦璧云说,她在乎左铭源,似乎这样的在乎跟对别人有些不同,真的吗?左铭源已把她搬过一边,她离了温度,顿觉不快,一骨碌爬起来,再也不肯睡了,还把屋里的人吓一跳,大家跪在地上呼着‘陛下’。

“你们做自己的事。”她长发缭乱,遮住自己的脸,活像是个疯子,用被纱布包扎的那只手去拨头发,去将后面理顺。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套了靴子。“这几日不在,贤王过的还好吗?不会想妾身想的死去活来吧?”她半开玩笑道。

“没有陛下的日子,每一天都像是晴天,没有你膈应我,我有什么不好的,毒素清理得差不多了,到是你——”她一眼瞥见南宫舞天的手,纱布、包扎,该不会受伤了吧?

“妾身怎么了?”南宫舞天顺着左铭源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一点破皮,小事情。”但这是怎样的感觉,只是被稍微关心一下,被她的目光触及,自己的心就好像滚烫的开水一样,不断的沸腾了起来,南宫舞天感觉那股热气不受控制的向上涌,通过她的肺腑,心脏,血管,胸腔,心房等处,一直往脖子上,往脸上,往脑袋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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