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今天又要求我什么？”此刻他眼里的情欲散尽，换上在商场上与人谈判的面孔。看着他这样的架势，程言未开口已经先输了叁分。自己怎么会想到要利用他的感情，他可是邵霆衍，永远理性，永远冷静。就算刚刚跟她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欢爱，他也能在完事时瞬间恢复。或许，不只这样，即使在他情欲最浓的时候，也不会丧失理智。

程言想，现在就求他放了自己一定不会成功，这样赤裸裸的心机只会引起他的反感，只好改口道：“没有，我没有想求你什么，咳嗽多了会很难受，我刚好知道这个方法可以治咳嗽。”

邵霆衍没想到程言这么快就败下阵来，目光不经意瞥到她的腰间，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大片淤青，看着有些狰狞。这是刚才跟她做时没有控制好力道留下的痕迹，本来已经打定主意不再伤害她，没想到还是伤了她。看着她在自己身边活的这么憋屈，邵霆衍心里也不好过。他哪里看不出她的伎俩，无非是想讨好自己，趁机求自己放了她。

为了逃离自己耍这样的心机，邵霆衍心上涌起一阵悲哀。双手捧住程言的脸，这么脆弱的人儿，如同瓷娃娃一样，自己力道重些都有可能把她捏碎。这样娇弱的人是怎么承受自己那些毫无节制的撞击？把自己奉献得那么彻底，却在关键时刻放弃。

也许这才是她的计谋，让自己心疼，让自己愧疚。

“或许，我可以放了你。”

“真的吗？”程言已经熄灭的期望又死灰复燃，激动的抓住邵霆衍，顾不上赤裸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渴求的望着他。

看着她眼里瞬间染上的兴奋，邵霆衍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养的一只雀鸟。没驯化过的小雀一心挣扎着要飞出去，把它捏在手里，力道轻也不是，重也不是。轻了害怕它就此跑掉，重了又害怕它在自己手里死掉。后来是怎么做的？对了，得找一根绳子，给它适度的自由……

“嗯。”邵霆衍轻应了一声。

不是在做梦吧！出了总裁办公室程言仍不敢相信，脚步虚浮，如同踩在云端上。终于，要结束了吗？终于，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吗？尽管下身的疼痛让几乎让她不能正常走路，尽管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会引来同事异样的目光，程言还是很开心，非常开心。心像飞出笼中的小鸟一样畅快，甚至很想高歌一曲。

这一年的经历，程言不愿再回想，只要结束了，结束了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