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二年,侯景之乱爆发。
“母亲,跟我走吧。”
只是考虑半日,徐昭佩就答应了,跟着萧方诸趁乱逃离荆州,直到上了船,才知道要前往东瀛。
方诸与萧绎相同,暗暗布局,腹藏城府,只是子为救人,父欲害人。
“我在东瀛有接应的人,母亲不用担心。”
“嗯,我不担心。”
方诸跟她情感深厚,彼此并不互相利用。
“我很高兴母亲这样信任我。”
夜里方诸提了酒,入舱房与徐昭佩相庆,酒酣耳热之际,他亲吻她。
“你清醒些,智相。”
“母亲还不懂吗?我倾慕您好多年,否则,为何要不顾父子之情与生母之恩,带您奔逃。”
“不,你只是,只是太需要母爱,我.......”
“我乃湘东世子,虽无实权,想爬上我床榻的人还少吗?”
萧绎对谁都不信任,也防着最宠爱的长子方诸,方诸周围能交心的,是只有徐昭佩一个,徐昭佩亦然。
“母亲难道厌恶儿子?身边可有哪个男子比我对母亲更好?”
徐昭佩很是混乱。
方诸箝制了她,她身手仍然敏捷,挥拳打出方诸鼻血。
“你明明闪得过的,智相!”
“母亲,接受我好吗?”
他不顾满脸血,祈求地看着徐昭佩。
“先止血再说。”
她请船员送来干净的水与白布,替方诸清理。
“母亲待我一直都是这样温柔,这样好。”方诸深情款款道。
他向来对她充满孺慕之情,徐昭佩习以为常,如今才知情已变质。
“不,你不知道,我曾......”
前生,我曾被萧绎利用,杀害了你的生母王氏,对你好,是因为我内疚,也是因为我想补偿自己的儿子。
这样的话,徐昭佩不能说,也说出不口。
“我会终生待母亲好,只有母亲一人,绝不纳妾。”
“智相,你让我静静。”
“今晚,只有今晚,容许儿子陪伴母亲吧。”
“唉。”
徐昭佩无奈,只能让方诸抱着她躺下。
“幼时我伤心难过,母亲也是这样抱着我安慰,我闻着母亲的味道,就不害怕了。”方诸用怀念的语气道。
“往后我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等安顿后,你也该.......”
“母亲,别这样对我,即使您不接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