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春想到了裴千树,他们上床是因为什么,是身体的满足吗?
是炮友还是情侣?
她问:“什么样才是情侣?”
陈驰看她傻的可爱,搁下了手机:“彼此相爱的。”
她又问:“什么叫彼此相爱?”
陈驰想了想:“爱这个东西说不出来,就是一年四季都想陪着她度过,世界所有的琐事都想和她一起做,此生只想和她尝尽烟火。”
黎春似懂非懂,点头,今天她学到了一个字,叫“爱”,她坚定了自己爱裴千树的那颗心,如果真的是陈驰说的这样,那她该多爱裴千树啊,她想他时时刻刻都在身边,她想和他做很多事,她想所有的事都和他分享,她想这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
这叫爱,她抿着唇。
忽然说:“如果只有一个人这样想,叫什么?”
陈驰挑眉:“怎么?看不出来啊,你这个小丫头有喜欢的人了?”
黎春瞬间低下头,想掩盖什么,喃喃说:“没有,我不懂,所以好奇。”
陈驰绕过来,走到她跟前:“那叫单恋。”
“单恋是——什么?”
陈驰说:“你为她紧张,为她颤抖,而她对此毫无感觉,就像你口袋装了怀表,你对它紧绷的发条没有感觉一样,这根发条在暗中耐心地为你数着你的钟点,计算着你的时间,以它听不见的心跳陪着你东奔西走,而你在它那滴答不停的几百万秒中,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
黎春安静的听着陈驰的声音,那一刻她觉得天地寂然,只有男孩清朗的声音,她好像懂了,她是那根等待着裴千树的发条,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只以想他为生,而她只是他的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她要费好多气力才能让他瞥她一眼。
是单恋啊。
黎春懂了,这不是爱,也不是相爱,这叫单恋。
她觉得鼻子有点酸,然后看着陈驰说:“你是诗人吗?”
陈驰低头与她的眼神有了交汇,他说:“这是哪里是我写的,是茨威格写的。”
“那个写《象棋的故事》的茨威格吗?”黎春对这个名字很耳熟。
陈驰笑起来:“你读过?”
黎春点头。
陈驰搬了凳子与她坐在了一起,他们开始聊天,黎春对生活的事情一无所知,但她对书颇有兴趣,在她短暂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