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诩安听她提起,才知她受了风寒,当即心下担心不已,忙出声问道:“春花妹妹感了风寒吗?既如此,那快快回到房中多久休息才是,如今这事只好暂且搁下,待明日我再过来。”
这也正合春花的意,点点头,也跟着附和道:“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明日春花便再房中等翰哥哥前来。”
说完,王诩奇便与她告辞而去,绕过她,径直往前走了。
春花尚在原地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虽说日子已过了芒种,天气也逐渐转热,但入夜仍是能感到一阵冷意,更何况春花此时又是病体未愈。
于是赶在打更的来之前,春花迅速回房去了。
至明日清晨,鸡鸣才刚叫过,春花便睁眼醒来了,脑中尚且记得昨夜喝了药便躺床上了,而后自己迷迷糊糊间,不知何时就睡着了,再醒来时身体已经没有昨日那么感到疲惫难受,头也不疼了,虽然春花厌恶吃药,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那些苦到发涩的汤水的确管用。
正在这个当,门外响起乐心的声音:“小姐,乐心端药过来了,小姐若醒了,乐心就自己进来了。”
话音刚落,春花便直言让她进来。
乐心听命,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直奔春花面前而来。
又将托盘放在床前的一张杌子上,乐心瞧着春花似是还要没起来的样子,不觉道:“小姐,趁热吃药吧,一会儿可就凉了……”
春花本在想王诩安的事而有些走神儿,如今听乐心的话才回过神来,忙道:“对了,你有没有在途中遇见翰哥哥?”
女孩说着,便坐起身来,乐心也拉开帘帐,春花就坐在床沿边上,让她将衣服穿过自己手臂。
乐心将瓷碗端起,再递到春花眼前,春花接了过来,看着碗中那黑漆漆的汤药,以及鼻间所闻到的那股苦涩的药味,实在让她难以下咽,但不吃又不行,因为王有财说了,一定非吃不可,如若她不肯吃,男人就让自己出不了这个房门。
乐心看着春花一口一口喝下了才放心,又道:“没有呀,方才乐心一路从灶房直奔小姐房来,途中并未看见任何一人。”
听着她的话,春花点点头,又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乐心直说道:“今恐大约有辰时一刻了。”
春花喝下最后一口药时,恰好门外就响起王诩奇的声音:“春花妹妹,醒了吗?”
听到王诩奇的声音,春花一时欣喜,不觉间让那药给呛住了喉咙,忙咳了几声后,就叫乐心过去开门。
乐心慢慢走过去,打开房门,就见一温文儒雅面貌俊秀的男子在她面前。
因着乐心是下人,是以王诩安不用对她点头行礼,只道:“小姐醒了吗?”
乐心点点头,直笑道:“醒了,大爷如今进去吧,方才小姐才正说到您呢,您就过来了,可巧吗。”
说着,乐心便乖觉的行了一礼,而后便退下了。
欲知王诩安来此有何话要说,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