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绍封悻悻地从地上爬起,阴阳怪气道,“王爷,到底怎么个情况,王爷讲的是真是假,只怕一问戍卫便知!”
贺兰颜冷着脸,一言不,竺紫琴只说让他装傻充愣,瞧一出好戏,却因时间所限,并未详尽解释这出戏的细节,故而连他也不清楚接下来会生什么。
两名戍卫被带到丁束跟前,皆是惊惧和惶恐之色。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们还不如实道来!”丁束疾言厉色喝道,“如有半个字儿不实,就拿你们的脑袋是问!”
两名戍卫彼此看了一眼,战战兢兢道,“属下,属下……”
“说啊!”
“看……看见鬼了……”
“对,还是个女鬼!”另一人补充道。
“胡说,哪儿来的鬼!”丁束破口大骂,“我看你们是不想要脑袋了!”
“丁将军、白大人,属下若是说了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那一身白衣的女人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轻飘飘的就直朝我们飘过来,属下刚喝问她是谁,这,这陵台上原本挂的灯盏就突然全熄了,黑暗里,只见那白衣女人越来越近,不知是在哭还是在唱着什么,总之属下,属下们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哭?唱?”白绍封皱眉道,“到底是在哭还是在唱,唱又唱的是什么?”
“属下听不大清,断断续续的,好像有一句什么淡著胭脂,什么春风词笔之类……”
在场诸人听了,除了白绍封和贺兰颜外,全都一脸茫然,不知所谓。
丁束刚要再骂,“什么鬼话,我看分明是你二人……”
“丁将军!”白绍封此时脸已煞白,“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人避过众人,白绍封道,“丁将军是武将,又很少在朝堂听用,故将军可能有所不知,刚刚两名戍甲说的,是先帝爷对何太后,也就是曾经的何妃的美赞啊,当年先帝爷曾一度专宠何妃,何妃年轻貌美,善工笔能诗词写得一手好字,先帝爷为此有赠何妃诗一首,内有两句微臣大概记得就是春风词笔玉腕香,淡著胭脂梦里人,听说也有乐师将诗谱了曲子,由宫人们竞相传唱,直到后来先帝爷对何妃的心思淡了,此曲才没人再唱了。”
“白大人的意思是……?”
“事有蹊跷,咱们不得不慎重些!”
“慎重什么啊,白大人,不成你也信些鬼神之说,咱们陵地葬下的又不止太后一人,从来都是太太平平,怎可能忽然就闹起鬼来,我看八成还是洛王爷搞的鬼才是!”
“唉!”白绍封面呈为难之色,“两三句也跟你说不清,太后病亡本身就传言甚多,加之如今天下不太平,有些事不可尽信也不可全然不信呐!”
“那白大人说今夜该怎么办吧!”丁束生硬地抛下一句,便转头不再理白绍封。他们俩虽都受命负责陵区事宜,但平日里也是各司其职,何况丁束为武将,没有白绍封那么多一肚子的鬼主意,自然不睦与罅隙也是不少,今夜要不是上头授意让他们拿住洛王与人勾结图谋不轨的罪证,他也不会跟白绍封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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