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竺紫琴眨了眨眼,“也对也不对。”
“怎么讲?”
“那个时候我可真还没打算惹平梁王父子,我是怕万一摆脱不掉郑泽中的杀手,不妨就躲入平梁去,郑泽中之流固然仗着裙带关系,在朝中飞扬跋扈,他们总不敢把杀手也派入平梁境内吧,惹出什么祸端来,惹恼了平梁王,只怕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他们!”
“原来你还留着一手准备!”凤墨愠怒道,“怎不早说,早说我们何必绕了一大圈子!”
“此法只能用在万不得已时,凤大人,那就相当于跑到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是,郑泽中之流绝对不敢得罪平梁王,然我也不能保证他们和平梁王就不是沆瀣一气啊,险中求生,本来就是稍有差池,便要叫人瓮中捉鳖去了。”
“好好好,算我错怪你!”凤墨一听竺紫琴语气不对,赶紧伸手阻止了竺紫琴的责怨,“以后,我是说在合力要做什么的时候,你若有其他想法,能不能先跟我透点风儿,让我心里也有个数?”
“我……尽量?”竺紫琴一脸无辜状,“重要的是凤大人先要足够的坦诚,否则彼此有障碍,这风儿要怎么透?”
凤墨咬着唇,一把抓起两页纸,“没其他的吩咐了吧,没有我就先走了。”
竺紫琴看定凤墨的背影,笑容慢慢褪去,知己知彼本才是制胜的法宝,然让凤墨去查,实在很难保证他带回的不是假消息,平梁这盘棋还真是不好下呢。
先皇贺兰瑞排行老二,共有三位皇兄弟,一位皇妹,长皇子在出征乌护国时殉难了,后两国停战合盟,贺兰瑞的那位皇妹被和亲去了乌护国,三皇子在贺兰瑞登基三年后病逝,只余下四皇子贺兰遥健在至今,贺兰遥当年据说也是有争夺皇位实力的,他却坚持要自己的父皇按长幼之序传位,主动放弃了成为皇储的机会,结果当年资质显得比较平庸的贺兰瑞顺利承继帝位后,自然对这位四弟非常宠纵,加之老三又死得早,贺兰瑞便划地为礼,把平梁这片土地当礼物送给了贺兰遥。
最开始的时候,贺兰瑞的态度几乎是只要贺兰遥不反,随他怎么折腾都可以,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贺兰遥的势力越来越大,并且擅自扩占了平梁周边的一些郡县,待贺兰遥扩占的地盘超过了平梁一倍之多时,贺兰瑞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xing。
他召集大臣们商议,决定削夺平梁王的部分兵力,每年按平梁财政收入的百分之五,向平梁王收取税收充入国库,另重新议定平梁王的辖界,具体到每一州一郡一县,平梁王及其子孙后代若无朝廷亲召,凡擅敢越界者,均按谋逆罪论处。
条款是拟出来了,可又让谁去和平梁王谈呢,一个搞不好惹怒了平梁王,bi他反了也是极有可能,询遍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人敢受命前去平梁,贺兰瑞此时才痛悔自己养虎为患悔之晚矣。正在众人都愁眉不展之际,未料怀王贺兰棠却站出来主动请缨,愿代父皇去平梁一试。
贺兰棠的举动在当时看来,无异是去送死,甚至贺兰瑞对自己的这个长皇子也不看好,只是碍于实在无人可去,犹豫了数天,终于同意贺兰棠成行,洛王贺兰颜那时想必是怀着躲在一边看热闹的心理吧,他又不傻,怎会去得罪支持自己的皇叔呢,贺兰棠要去送死,他正是乐得消除一个皇位上的障碍还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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