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刚才后院是怎么回事?我二人听着好像是少夫人在脾气?”
车夫顿时面呈难色,不知该如何作答,“少夫人她,嗯,咳咳……”
“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竺紫琴也不勉强追问,笑笑道,“我的意思家宅不宁,对你家老爷的休养无益,请他老人家自己多保重吧!”
“姑娘怎知家宅不宁?”车夫讶然问道,随即又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忙掩饰过去,“唉,咳咳,不提了,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小的就不徒惹二位心烦了,二位慢走,请恕小的不再远送!”
各相辞别,凤墨与竺紫琴步行了一段路才登上了沈榭等他们的马车,之所以要沈榭在周府附近等候,而未直接停到周府门前,是为了方便沈榭观察和留意周围,以防万一出现对他们不利的情况。
坐入车内,凤墨深深叹了口气,竺紫琴向周奉的下人询问后院的争吵,又如实告知了对方他们的落脚处,很明显竺紫琴是不打算继续仅以过客的身份观望周府,置身于事外了,尽管凤墨明白,和周府的交道很难避过,可他仍是希望能避则避,能少一些缠扯,就少一些,毕竟,从现在起,他们的周遭将会多一个平梁王爷,随时随地虎视眈眈着他们。
光是平梁王就够难对付,真不理解竺紫琴哪还有闲心给自己招事儿,是嫌他们不够找死,不够死得快吗?
“喂!”凤墨转脸,看到竺紫琴亦是陷入沉思的模样,便推她道,“琢磨什么呢?你干嘛要跟周阗说你今年十六?还说我们不是亲兄妹?”
“咱们是吗?”
“不是啊……”
“这不就得了,我不过说了实话而已。”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凤墨气恼道,“别跟我兜圈子!还有,你到底多大,嗯,话说我也开始怀疑你的真实年纪了!”
“我那么说就为了试探周阗的反应。”竺紫琴斜睨凤墨一眼,“怀疑?等你现可疑之处,或确有证据了再说怀疑好吗?”
“好!”凤墨本是一句玩笑,故而没再理会竺紫琴的反诘,倒是对竺紫琴的试探结果感兴趣些,“周阗的反应有什么不对吗?”
“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竺紫琴缓缓道,“同是失踪多年,青长英并不忌讳谈起他失踪的大姐,情感流露也很自然,既没有做出刻意的伤心,也没有掩饰多多少少的怨艾,然周阗的表现则仿佛周家根本没有失踪过什么人似的,但他是在刻意假装毫不经心。”
“会不会由于跟我们不熟,不想谈起他们家的私事?”
“也有此可能。”竺紫琴微微颔首,“可就是总觉得他的反应有哪里不对。”
“你说过暂时不cha手周妙失踪案的。”凤墨重提他的不满。
“我就顺便试探了一下,哪里说要cha手了?”竺紫琴同样不满,“隔了七八年的案子,我就是想入手也得有入手处啊,现在一无案子的卷宗,二无任何线索跟头绪,加之我又不是司衙差捕,我凭什么要管这档子事儿?你以后不要听风就是雨,没事儿老跟我拉拉扯扯的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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