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周阗愕愣之后,强横道,“你怎么知道我周家的生意?不要胡说八道!我与世子殿下的交情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想要挑拨离间?以为就凭你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信口雌黄就能诋毁世子殿下吗?我告诉你,即使世子殿下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最好也要当心点言辞,再口无遮拦定你个忤逆之罪,也是太便宜了你!”
竺紫琴闻言非但没现出一丝骇惧之色,反笑得如春风拂柳,“大哥,我是当你自家人方以肺腑之言相劝的,你若听不进去全当我白说好了,不过哪天大哥为世子所累惹上无妄之灾,可别怪小妹我未曾提醒!”
“呵!”周阗冷笑,“当心你自己吧!再赖在我周府,迟早你会后悔晚矣!”
竺紫琴笑而不作回应,恭恭敬敬施了个礼,“话已说完,大哥请先行,代我问安嫂子和柔儿!”
“不劳记挂!”周阗悻悻地拂袖离去,心下却甚为疑惑,竺紫琴怎么知道的他替贺兰元靖赚私蓄的事儿?难道自己的爹把什么都告诉了这个所谓的小妹?
凤墨望着周阗的背影,幽幽叹了一声道,“想要他和贺兰元靖生隙,紫琴你怕是做无用功了,他们之间互利互惠,不知有多少勾当搅缠在一起,岂是轻易就能闹翻的?何况周阗还要借助贺兰元靖来对付咱俩呢?”
“他此刻不生疑,总有生疑时。”竺紫琴笑道,“咱们只需埋下疑惑,然后就等着静观其变吧。”
等着静观其变的,实在不止竺紫琴他们,和竺紫琴估计的差不多,青长英原是差了蘅永走一趟得悦客栈的,结果蘅永出门便听说了周府出事,忙又回转将听到的消息告知了青长英。
青长英未料短短两日周府竟生出这等变故,当然自是惊讶不已,尤其平梁境内虽有些地方不甚太平,可平梁府是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监管着,光天化日潜入别人府中将人掳走的事儿还是罕少听闻的。
“劫匪抓到了吗?究竟何人如此大胆?”青长英本能地,觉出事有蹊跷,故对劫匪的身份尤其感兴趣。
“抓是抓住了,不过在大牢里严加看管着呢,身份尚无从得知。”蘅永道,“出了此事,咱的信还送吗?”
青长英犹疑地在桌旁坐下,“案子说了何时开审吗?”
“不清楚,估计就是几日内吧,外面都在传周府邪门的很,那周府的小姐也邪门的很,府尹大人不尽快审理,整个平梁城都要被闹得人心惶惶了。”
青长英摇头,“我可没觉得他们如何邪门,早提醒过这兄妹二人,周府的浑水不好趟,怎么样,果然出乱子了吧?得了,信你晚点再去送吧,便是送过去了,他们正自顾不暇呢,一时间大概也没功夫再管香斋了,唉,好好的经营制香生意不就得了,非要冒充什么大户小姐!”
“光是送信,不去探访好吗?”蘅永想了想,“被人掳劫肯定受惊不浅,咱们不用表示点心意?”
蘅永跟随青长英,熟悉应酬和笼络的手段,因此习惯性地询问道。
“太尴尬!”青长英满脸的苦衷,“和周阗低头不见抬头见,除了生意关系,跟姓凤的两兄妹最好避开着点儿,以后就算让周阗知道了吟风香舍,咱也可以说是纯粹的生意往来,不是吗?”
“最好是……”青长英接着像是自言自语道,“他们和周阗之争能尽早地消停点儿,腾出空来让香舍顺利开张,以后咱们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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