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于妈犹豫着。
“放心,我会尽量不让对方觉出是你通风报信,怎么样,能做到吗?否则……”竺紫琴的笑意中带着冷煞,似乎是在向于妈表明,否则她可就不能保证他们平安无事了,甚至她也许还会比欧欣宜更下手无情。
于妈被竺紫琴眸中的煞气骇住,手脚冰凉,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竺紫琴不再搭理她,转身自行进了屋子。
于妈回身,见清萝倔强地跪在风中,抖动着的双肩似在哭泣,不由轻轻叹了叹,走去想将清萝扶起,“先回屋再说吧。”
于妈道,“总不成要一直这么跪着,等两天你们主子气消了,说不定就准你回来了。”
岂知清萝甩开于妈的手,忽地一下站起,跟着就冲动地跑出了小院,不见了踪影。
晚些时候,凤墨来看竺紫琴,竺紫琴眉目未动,于妈已识趣地赶紧告退,凤墨在窗前,看着于妈去守在月门处,方开了口,“难怪回到周府临下车时,你叫我无论你这边生了什么事儿,我都不要管。”
“你想管也管不了,该我应付的,我能不接招吗?现在你总该对我有点信心,去王府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凤墨苦笑着摇了摇头,王府的人可不是欧欣宜,他们比欧欣宜难缠得多,不过竺紫琴既然成竹在胸,他亦不好再多绕舌了。
“清萝没事吧?”竺紫琴又问道,“委屈她了,你替我安慰她几句。”
“她没事儿!”凤墨将目光从窗前移开,“她已经和沈榭约好了碰面地点,天黑前她就出平梁府了,明儿沈榭会借口去找她,赶往约定地点会合。”
“这就好,我还怕她误会了我,真的是置气跑了呢!”
凤墨失笑,“难得,你假戏真做倒罢了,未料清萝学着假戏真做竟让你也吃不准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自然令我心烦意乱!”
“名师出高徒!”凤墨来到桌边,“我也没想到她能醒悟得那么快。”
“回来之前,我跟她说了一句,说青长英那边既然来信儿了,咱们得找个借口让你离开两天而不被人怀疑。”
“所以你就顺水推舟假戏真做了?你怎么料定欧欣宜会来闹事儿?”
竺紫琴轻轻摇首,“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事事料定,不过欧欣宜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周阗入狱,她要是悄无声息才叫怪呢,当然悄无声息,肯定就意味着我们有更大的麻烦,所以当我看见她出现时,反倒松了口气。”
“有道理!”凤墨赞同道,“不过清萝是负气离开,以后又该怎么回来呢?”
“我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心。”
“好!”凤墨略略沉吟,说出了自己的疑虑,“那欧欣宜居然用自己的亲生骨肉来陷害你们,这回被你识破,下次不定又会搞出怎样惊骇的麻烦来,你可千万大意不得!”
“我知道,她虽是利用了柔儿,不过她到底没舍得真下狠手,若柔儿身上的痕迹不是榉树汁液,是真的瘀青,怕就不那么好辨认受伤的原因了,而欧欣宜吃过这次教训,下回我觉得她说不定就会更加缜密,她啊,对我们来讲还确实是个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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