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长英没事儿了?”其实看凤墨的表情,竺紫琴就已经得出了结论。
“你不担心他在余宗北面前将咱们供出来吗?”凤墨坐定,反问了竺紫琴一句。
“供出来也无妨,他是东家,咱们是雇下的制香师,一次都没去过吟风香舍,能如何?”竺紫琴不经意地答道。
“余宗北和平梁王府的人都会怀疑咱们的。”
“我知道,越来越危险,不过青长英顾忌着元荣,未必会道出真相。”
“怎讲?”
竺紫琴似笑非笑,“私自挪用王府香料开店制香,意图售卖牟利,单此一条就是死罪,贺兰元荣必会教青长英说是制香以自用,既然他们纠结在脱罪上,供不供出咱们都无关紧要,影响不了大局了,青长英那么聪明的人,又何必多此一举?何况他明知,从未告诉过我们香料来源。”
“也就是他自作自受?”凤墨长叹,“贪欲之念,世人皆难免之,可贺兰元荣倘若真能救他脱罪,他必会来找咱们的麻烦……”
“的确!”竺紫琴沉下脸来,精致的容颜笼上一层淡淡的忧虑,“那我也不能眼看他身首异处,计是我所设,我必要承其后果。”
凤墨凝目半晌,摇了摇头,“你的心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硬,至少我觉得你设计之时,就该知道已置青长英于死地,否则就可能是我们的死地。”
“我还剩一手后招,现在还不到用的时候。”竺紫琴抬眸,“然我得预先告诉你,我的后招到底管不管用,尚还未可知。”
“呵,你每次不能十分肯定的时候,怕总有八九分的把握吧?”凤墨没有多想,只是本能地选择了相信竺紫琴的谋划。
“这次有点不一样……”竺紫琴半垂下眼帘,眸色变得幽深不见底,似隐含着无法言述的哀凉。
“噢?那我倒真想听听你的后手是什么了。”
“还不到时候!”竺紫琴坚持道,“正如我答应给你一个交待,都尚未到时候。”
凤墨沉吟片刻,“好吧,我不打听了,周老爷子那边如何?”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多亏临行之前,你假造了一张出货单。”凤墨由衷道,“否则周府怕就会先报官了,而有了那张单子,等他们察觉不对时,已无法再报车马失盗。”
“货单仅是为了对付王爷查证的,而周老爷子虽怕给周府招灾惹祸,固然隐瞒不敢再报,却一定会对我们怀恨上。”
“你去他屋里没跟他说通吗?”
竺紫琴未答,半晌后道,“我尽力了!”
“没事儿……”凤墨抬身刚想安慰竺紫琴,却听得竺紫琴接着道。
“还有我去他屋里,并不单单是为了解释借用车马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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