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褚云略微不解,慌叫出声。
“不必惊慌。”南怀慕道,“你只需去了看戏便是。”
风雪迢迢,南怀慕行至品雪堂时,院内却是暖意融融,寒风过境,一帮堂中子弟裹了绸缎裘绒,抱着粉团稚儿,在外头赏梅。
梅花|径自开。一人作诗道:“疏技横玉瘦,小萼点珠光。”
另一人接着道:“冰雪如何有,东风日夜回。”
南怀慕立在院子口说:“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一群人刚要道好,忽的有一女眷尖声叫道:“你是谁?怎能进了我们屋子?”这下所有人都看见了南怀慕,以及南怀慕身边穿着男人打扮的褚云,通通尖叫起来。
唯有须发全白的老太爷站在原地不曾动。
南怀慕笑道:“品雪堂的待客之道竟是如此,难怪剑胆豪杰纷纷向往之。”
人东奔西跑,不一会儿拉了一堆抬着大刀的护卫前来,脚步噼里啪啦的乱想,将一地刚抽芽的绿苗踩出汁来。
老太爷拄着拐杖的手堪堪抬起,众人这才稳住。
薛老耷拉着眼皮,不动声色地问:“你是谁?”
南怀慕说了原主的真名:“秦雀儿。”
一干人等先是茫然,后有人提到:“莫不是柳盟主的发妻?前几日休夫的那个母豹子?!”
南怀慕笑意满面:“说到休夫,的确是在下,若说母豹子,这称呼我并不敢认。”
众人轰然大笑:“擅闯我品雪堂,还道是什么魔教高人,原来是个弃妇。”
薛老轻击拐杖,众人顿时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