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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静深看他发白的脸色,并不劝解,掀开茶碗,拨拨水面浮着的茶叶,他这个弟弟,自小一起长大,要说一点情分没有是假的,可做了错事,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不敢相信,还是不想相信?”南宫静深润润口,放下茶碗。

“皇上是想臣不要与容氏父子为难?”容季试图找个皇上如此做的理由。

“阿季,话出口前,先在自己肚子里思量思量。”容王那只,咳,老狐狸,容季的这点小把戏根本不会放在眼里,至于小槿,以他冷清的性子,压根就不搭理,容季的为难在哪里。

容季初时疑惑,待明白了,脸上就显出克制不住的羞愤之意。

南宫清韵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失去庇护,这些年她长大不少,起码知道这种场合没她插嘴的余地。

其实容季很想说不相信,可是真的都不相信吗?他在心里也问自己,不管暗地里达成的协议如何,可真要抄一个亲王的家,面上的理由也是要足够的,六年前的容王府,证据是他去书房放的,可过程却是出人意料的顺利,以容王府的戒备,现在想来不可能会松懈到那种程度,容……父亲似乎早有准备,送走容槿,下令南疆六十万将士按兵不动,自己留在王府里束手待毙,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他杀了慕乔?

”这事大长公主也是知道的。”南宫静深缓缓地又加了一句。

可娘却从未提起,是啊,娘怎么会说这些,她说的最多的永远是父亲如何亏欠他们,玉萱萱和容槿是怎么霸占应该属于他们的一切。

“即使是真的那又怎么样?他抛弃妻子,让我们母子沦为天下人的笑柄,这是他应该偿还的。”积怨太深,又岂会因此事一笔勾销。

“是不怎么样。”南宫静深看向他,露出一个没什么暖意的笑容,“容熙欠你多少,朕管不着,也不想管,只是在这事上你欠容槿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不用进京为质,也不会给你们栽赃陷害的机会,不会有后来的牢狱之灾,更不会有在民间流亡的六年。”

容季张张嘴,下意识地想反驳,但在南宫静深没实质的笑容下,一句话说不出来。

“所以即使天下的人都想让死,你也没这个资格说他的一分不是,因为你的命是他换来的,要不然这后来的一切应该是落在你的身上,阿季。”

“分筋错骨,经脉尽断,而你,当时你就站在他面前,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刑。”

容季在南宫静深近乎质问的语气下,始终倔强地抬着头。

“朕今天累了,你们先退下吧。”南宫静深揉着鼻梁,眉宇间带出一丝不耐,说起欠小槿,有谁比他欠的更多呢。

容季目光有些茫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福顺下来,微躬身示意道:“长公主,容郡王,请。”

南宫清韵先起身,暗下里轻拉了容季一下,对南宫静深福一礼。

“阿季。”南宫清韵和容季即将出门,南宫静深喊住他。

容季转身,“皇上还有事要吩咐吗?”

“听说大长公主近日身体欠安,你没事就多陪陪她。”南宫静深顿了一下,缓声道。

容季心里浮起一丝怪异,皇上和他娘的关系外人不知,可他却清楚的很,自打登基后,皇上人前人后都是尊称她大长公主,从未亲密地唤过一声姑姑,他也明白当年娘支持皇后所出的南宫经年上位,因此惹得皇上心中不快,要知道小时候皇上和娘虽不亲近,也不曾疏远至此。

这次却突然开始关心,“多谢皇上体恤。”容季也只能这么回。

“去吧。”

容季抬头,南宫静深靠在宽大龙椅里,眸色沉沉,看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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