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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静深起身围着沙盘上又看了会,虽然料到西陵会趁机发难,已经有所准备,但局势还是不太好,特别是致远被困,他从没指望扣住阙九湛就能威胁阙凌简放弃这千载难逢的翻身机会,能在阙九湛最危难的时候带头起兵,逼他退位的男人,就算有几分真心,也怎会将他放在和江山同等的位置上,他只是在赌,赌阙凌简对阙九湛看得有多重,可以拖延多久的时间,如今看来,不过如此,人也许只有失去过之后才能懂得什么是自己最想要的,当然那是在一切还来得及的情况下,如果晚了,懂得还不如永远不懂,省得痛苦。幸好小槿于他,还有转身的机会。

福顺见南宫精神面有沉郁,收了桌上的折子,趋步上前悄声道:“皇上,王爷方才来过了。”

南宫静深揉着额头的手停下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福顺道:“就在皇上和众位大人商量怎么解救祈亲王的时候。”

南宫静深心里一惊,看来事情是瞒不住了,“他人呢。”

福顺道:“王爷说皇上这里忙,他就先回去了。”

容槿去毓华殿见了阙九湛。

生产过去大半个月了,阙九湛现在还勉强可以下床了,但据说走动还是有所不便,容槿过去的时候,他在水榭边上坐着,腿上盖着薄毯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的鱼食一次次撒出去,池下的红鲤聚了很多。

“阙公子真是自在。”

阙九湛抬头看他们一眼,面容清瘦沉稳,目光精湛锐利,不见那夜的失控,身子动也没动,显然没有迎客的打算。

“王爷,小心地上有水。”琉璃小心搀扶着。

旁边巨大的水车一次次地将抽上来的水浇在水榭顶上,水流散落四处,所以这处水榭非常阴凉,里面的石凳石桌上甚至都泛着一层淡淡的水汽。

“你怎么过来了?”

琉璃看了一眼石凳,不敢扶着容槿坐,吩咐人重新搬椅子过来,“别忙活了,琉璃,咱一会就走。”

“西陵那边出事了?”阙九湛见容槿没回答,随意地追问了一句。

“西陵对大宁出兵了。”容槿来就是要告诉他这件事,他想阙九湛应该也想知道。

“果然……”阙九湛低喃了一句,表情并无意外,“抱歉,让你们失望了,你看,就像你说的,想成为筹码也要有资格,显然我没有。”

阙九湛一直在笑,可容槿觉得他脸上渐渐地好像笼了一层水汽,也可能这里太阴凉了造成的错觉,容槿想了一下,问道:“你要不要见见那两个孩子?”

阙九湛脸上的笑容止住,目光投向下面的水池,“没什么好见的,你想要送你好了。”他看看容槿高高耸起的肚子,这也是一个会生孩子的妖孽之身,怪不得当初一眼能看出自己有孕在身。

容槿皱眉,“她们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阙九湛道:“那不是我想要的。”也许曾经有期盼,现在没有了。

容槿无话可说,也没心思劝解他,“我们走吧,琉璃。”

“王爷,茶都泡好了,不多留一会了?”明然跟随阙九湛多年,不是不懂事的人,那一晚,阙九湛能顺利生产,她清楚容槿帮了很大的忙。

“水榭里太凉,阙公子刚生产,还是不要让他在那里多待,伤身子。”

“容槿,容槿,我该说你是心性良善呢,还是说你是个烂好人?”阙九湛远远听到容槿这句话,他猛力敲打着腿,低低笑出声,这样一个人,把孩子交给他,应该可以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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