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半晌,黑狼还见被内起起伏伏,掀被见她憋的满面通红,满脸是泪,楚楚可怜,她抱紧被子,肩头起伏,扭着脸不看他。
他瞬间心软下来,又怜又爱,去拉她的手。
白芨甩开他,哽咽道:“你别碰我。”
黑狼抚摸她圆润小巧的肩头,贴近她的脸庞,亲亲她的发。
她猛的挪开,扭头冷声道:“我这种不干不净、勾搭成性的浪荡女子。郎君还是远离的好,免的污了郎君的清白。”
他居然在她耳边笑:“刚肏过穴儿,哪里撇得开清白。别生气,刚才是我一时心机,胡言乱语。”
她满腔怒火,柳眉倒竖:“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浪荡成性,跟男人勾搭不清不楚的女人。”
“不是,我那时故意激你气恼。”他将她拖入怀中,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去亲她鲜妍的唇:“我的心肝儿,你不知我这一天是怎么过的。“”你瞧瞧你的模样。”他在房内寻到一面铜镜,递到她眼前,“你对着别的男人笑一笑,我就知道那些男人心里的想法。”
铜镜里清晰印出一张春情缱绻、妩媚娇柔的脸,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她在山谷里只见过自己的水中的倒影,这猛然一见,才发现自己的模样已和以前大相径庭。
“你笑一笑,我就嫉妒的发狂。”他手指抚摸着她的脸庞,眼神很是奇妙,“你看那群男人的目光,每一个都想剥掉你的衣裳把你按在地上奸淫,但白芨,你的每一寸骨肉是我养出来的,你是我的,只能躺在我身下,也只能对我笑。”
她瞠目结舌:“没有,我只是礼貌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而且,都是不认识的路人。”
“我是妖,也是男人,我能看透他们的想法。”他的唇流连在她脸靥上,“带你出门,太冒险了。”
次日清早,黑狼首先给白芨买个了遮脸的锥帽。白芨老老实实的带着锥帽出了门,少言少语,拘束的了许多。
黑狼很满意。
然后去买了个拉货的驴车,拉着白芨买了个浴桶,能坐下两人的大浴桶。衣裳被褥,日常家用,但凡山谷中没有的,悉数都要带走。买了大半日,才带着白芨往山中走。
黑狼绕了路,去了白芨舅舅家的村庄。
到村里近乎黄昏,田间的农人这时陆续往家走,离别一载,看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白芨的泪簌簌落下来。
偶尔有路过的农人,看见一个脸生的男子和带锥帽的女子立在村口,好奇的瞥几眼。
舅舅家坐落在村尾,背靠后山,屋前有个小院子,三间茅草屋。
还是旧时模样。
她站在屋后山坡,能看见屋顶的炊烟袅袅,一家人的衣裳还晾晒在院子里没有收起,倾耳细听,能听见舅母的呵斥声,弟妹们嬉闹的声音。
白芨突然有些哽咽,往前迈了几步,想要进去看看。
黑狼在后面唤住她:“白芨,你身上有我的妖气,就要离他们远些。”
“我就站在门外看他们一眼。”她眼眶盈满泪水。
黑狼眼神漆黑,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一眼也不行么?就看一眼。”
他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又把白日剩下的碎银子装进去,远远的,不偏不倚的砸中了窗子。
屋内人听见声响,一个羊角辫的小孩儿蹦蹦跳跳跳出来,把黑狼扔出的东西在手里翻看一番。
“那是我最小的妹妹。”白芨低声说道。
小孩子好似朝着屋里囔囔几声,接着披着衣裳的舅舅出来,三四个小孩儿都涌了出来,最后在厨房忙碌的舅母也来了。
他们紧紧围在一起,簇拥着舅舅看着手中之物,动作似是欣喜雀跃。白芨猛的往前迈两步,想去看看家人们脸上的神色,看看每个人的脸庞。
“你进去了,然后呢,怎么解释你这一年去哪儿,做了什么?怎么解释我?以后年年岁岁,怎么解释你可能不会像他们一样生老病死?”
“那一包玉石,足够一家人吃吃喝喝一辈子。你放心,他们会活的很好。”
院子里的人突然四散开来,走出院子,左右张望,似是寻找扔物之人。
黑狼把白芨拖至阴影里,搂着她啜泣发抖的身体,对她道:“白芨,是你自己选择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