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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兰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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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眯着眼,蹲坐于上方,看着前方两条瑟瑟发抖的小黑狼窜入深林中,“你们去围攻他俩,活捉,回来有赏。”

白芨摘了凤仙花,石锤捣成碎,加入明矾,筛滤汁水,盛在小盒里,用小毛刷细细的涂指甲。

“花花"兜兜跌跌撞撞要母亲抱。

婢女抱住兜兜,摘一朵凤仙花插在兜兜小辫子上,拍手:“兜兜戴花了,真好看。””镜……镜子"兜兜要镜子看自己的模样。

难得这么小的女孩子,居然这么爱俏,白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白果和白草是双生子,生下来的时候是狼,在山谷里长了好几年才化成人,但兜兜生下来就是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化狼。

他们的未来,她都使不上一分力气,只能由他们的父亲来操心。

这日是乞巧节,夕阳下山,城里就摆开了乞巧市。虽比不得上元节和中秋节这般热闹,但胜在是女子节日,满街都是兜售衣裳首饰脂粉诸类,满街都是三三两两妙龄少女,惹的不少年轻男子也一同出门玩耍,戏班里唱的都是牛郎织女这样的桥段,气氛甚是旖旎。

黑狼抱着女儿兜兜,白芨带着两个儿子,身后跟着几个仆从,一同出门看看热闹。

集市上多是一双双的年轻男女,眉目传情,,有很多小摊子,卖一种叫磨合罗的泥娃娃,泥塑木雕,甚至还有金银镶嵌,胖嘟嘟的笑脸,细眯眯的眉眼,双手合十,憨态可拘,很是喜人。

兜兜很是喜欢这种娃娃,一连买了三四个,都抱在自己怀中。

月色醉人,金风玉露,在树影团团的灯暗处,黑狼搂住白芨,在她发间轻轻亲一口。

两人对视一笑,甜蜜如昔。

路边有卖汤圆,白芨爱这个,照例是来一碗,和黑狼分食。白果和白草不爱吃这黏糊糊的团子,叫了碗小馄饨,一口口喂兜兜。

汤圆是桂花芝麻馅,圆胖糯白,黑狼把白芨搂入怀中,拦住路人目光,她在他怀中灿然一笑,第一只汤圆递到他嘴边。

他闻见香气,将汤圆含入嘴中。

没有狼喜欢这玩意,但这么多年下来,他居然也习惯,并觉得不可缺少。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

桌子是长条,正中原本有两只兔儿灯隔着,桌那头有人,这时兔儿灯被拿走,对面也坐了一对年轻人,女子容貌清艳脱俗,身边的男子却是个缁衣僧人,虽是僧人,却不戴佛珠,手上提着兔儿灯笼,目光清浅的看着身边女子。

那女子从碗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不小心瞥见白芨和黑狼一眼,刚要收回目光,却突然咦了一声,偏了偏头,笑嘻嘻道:“原来是你们。”

白芨和黑狼对望,满眼诧异,他们都不认识这名女子。

白果和白草吃完馄饨,抱着兜兜过来喊娘亲爹爹。

笛落惊呼一声:“哇,孩子都这么大了。”

黑狼眯起眼,放在桌面的五指拢起,杀气凛然。

面前两人认不出来路,非妖,非人,非仙,是陌生人,却认识他和白芨。

那僧人无奈的低念一声:“笛落。”满是宠溺。直起身体,拦住黑狼的视线,目光澄清的直视着黑狼。

黑狼收回满身杀气,眯着眼问:“阁下是?”

白芨听出黑狼语气中的冷淡,摇摇他的手臂,朝着笛落甜甜一笑:“姑娘认识我和我家夫君么?”

笛落想起什么,噗嗤一笑:“有过半面之缘。”

莫元怕她把当初见面之事抖落出来闹的尴尬,拉拉她的袖子,温和道:“汤也喝完了,该回去了。”

他提着两只兔儿灯,抓着笛落的袖子往外走起。

笛落却哎哟一声,反手扣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莫元原想甩开,却抵不过她交缠,终是十指紧扣,相依离去。笛落匆匆离去,行出几步,回过头来朝着白芨和黑狼道一句,笑道:“看见你们两人,真好。”

白芨和黑狼一头雾水,再三思索也不记得自己认识两人,索性抛在脑后,一家人慢慢行于月下。

繁星点点,月色动人,只是身旁喧闹,儿女成行,一点也不显冷清。

黑狼幽幽道:“人间月色到底不比山谷。“

“真怀念那时候。”白芨叹,“一晃好些年过去了。”

好些年过去了,身边变化越来越多,但感情依然如旧。

路上行人渐稀,一家人且玩且行,言笑晏晏回到家中,黑狼背手在庭下而立,他如今已隐然有上位者气势,唤白芨:”好久没回山谷,今夜回山谷看看。“

把兜兜交给两个儿子,白芨顾不得哄女儿哭,被黑狼拉走。

他化成狼型,她扑在巨狼背上,一路随它在山林中穿行,夜风灌袖,身体轻盈若飞,竟然有夤夜私奔的感觉。

夜半进了山谷,黑狼的步伐慢了下来。

溪涧落满碎玉,小木屋安静伏于月光之下,里头陈设熟悉,有她们的旧事衣裳,还有白果和白草小时候的他做的小玩具,她缝的小衣裳。

一切都是往昔模样。

黑狼带她上了山洞。

那块熊皮还铺在石盘上,一旁搭着她一件衣裳。

白芨一个骨桶里掏掏,掏出了几条小鱼干。一开始,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是两人亲力亲为,后来随着黑狼修为越来越高,带回来越来越多的东西,很多东西都已是现成就有,只有这小鱼干,她还是亲自晾晒,给黑狼和两个儿子当零嘴吃。

在生兜兜之前,一家四口还会偶尔回山谷小住,兜兜出生后,她忙于照料孩子,他亦在外忙碌,竟有大半年不曾回来过。

两人坐在山洞口看月色,白芨坐在他怀中,时不时递一条鱼干在他嘴里,月色流泻在两人身上,她的影子重叠在他身内。

他抱着白芨,下巴搁在她肩头,一手揽腰,一手去解她的衣裳腰带。

她身体一紧。

在山谷的那些年,他起初还是一只不能化形的狼,后来是只法力低微的小妖,那时还未有孩子,每日只顾吃喝,有大把的时间厮混,每日里都有无限精力交欢燕好。

白芨的衣裳翩然飞落山谷。

“在这用不着穿衣裳,我们好好住两日。”他喑哑在她耳边道。

他进入的很顺畅,轻轻摆动身体,彼此性器镶嵌,他狰狞粗大,她粉白软绵,也不知道是他在进入她,还是她进入他。

交颈缠绵,鼻音咻咻,大汗淋漓,欲仙欲死。

她完全的属于他,臣服他,依赖他。

所有的情爱到了最后,都是附属和臣服。

你记不记得第一次,我遇见你,我大概要被吓死了。那时候我来癸水,你把我一次次扔在水里。

第一次交欢,你还是狼身,我倍感煎熬,感觉身体都被撕裂了。

第一次你化形,我其实吓的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恨不得昏倒过去。

第一次看见你的脸,我痴痴的想,你只要朝我勾勾手指头,我就会立马跟你私奔。

第一次看见你杀妖,满身是血的站在血泊里,我脚下发软,心里居然出奇的镇定。

第一次怀孕,肚子很大,两人都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会生,会是个什么模样,我难产,你去山下找来产婆,那产婆一看我生的是两只小狼,吓晕过去,我也吓的不知道怎么办,但还是抱住了他们。

第一次搬去有人的地方,住在房子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想回山谷。

我常在想,如果我跌下山崖就死了,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是一场虚幻,我希望这梦永远不醒。

我的狼君。

我的永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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