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不是大病?”
浮晓笑着点点头,眉眼温柔。
“是否能够传染?”
浮晓笑着就要说话,被我截住了“浮晓,莫要骗我!”
浮晓顿住,一会儿,叹道:“还是个没定论的事儿呢,公主不要自己瞎想。柳太医也说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好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坐回床上,沉默着接过药碗注意不要碰到浮晓,一口灌下,向浮晓道:“浮晓,你也知道还是个没定论的事儿,既如此,在我病好之前就不要再进来了,每日且将东西放在门口就好。”
浮晓把碗拿回去,温声道:“公主,浮晓自入宫以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做错了哪件事儿让主子不顺心了,就被扔到外面活生生被杖责死,也怕受了主子的冷眼,被那些踩下捧上的欺负。自从被调到公主身边才算真正安心,此前浮晓便说过,如有机会定好好报答公主,如今公主如此,浮晓又怎能像公主说的那样,只管把东西放在门前,连见公主一面也不敢?难道公主的病一日不好就要一日不见人么?何况公主的病如今不是还没有定论么?如果浮晓接触了公主没有染上病,那不就证明了公主的病不会传染,今后,纵使这病得拖一段儿时间,公主也不必总被闷在这一个小小的屋子里。”
我笑道:“报答不是这么个报答法。浮晓快些出去罢,顺便给我拿些糕点放在门口。放完了敲三声我就知道了。”
浮晓还想坚持,我的肚子里适时发出几声叫喊,成功将浮晓催走了。
一会儿,木门被规律地敲了三声,吱呀一声又被推开,我无奈抬头望去,进来的却不是浮晓,而是一个低垂着头望不清脸的小太监。
小太监穿的衣服不是很合身,宽大的衣裳长短儿尚差不多,却委实宽了些,瞅着里面大概还能装上一个人。他轻声合上了门,才缓缓走过来,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在桌上,摘下挡住半张脸的大帽,竟是席长慕!
“你怎么来了?”
席长慕一如既往的沉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走过来递给了我。
“这是解药。服下之后,一个月后会就会好了。这一个月公主大约会难受些,今后,不要再随便招惹易水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