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如今府里如今除了贾宝玉一个成年的男子之外，全都是女眷。可贾宝玉整天厮混内宅，根本就没想过要外出去家学。也没有外出会友什么的。

每天在家，不是研制他的胭脂，就是跟着这个、那个丫鬟玩乐。要不就去老太太那撒撒娇，腻歪一阵。特别是如今府里没有了可以管束他的贾二老爷。他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人老太太都不说了，他们就更不需要去催他了。

反倒是贾环，虽然没有了贾琮跟着玩乐。在贾政这个父亲还在家的时候，赵姨娘求到了让他去家学学习的机会。

即便没有贾兰那么勤奋，倒也真有认真去学了识字、写字。偶尔在外边会会贾琮，在知道贾琮如今有了先生教导，很是羡慕。

而后，贾环在贾琮的鼓励下，去将军府求了贾赦，让他跟着先生一起学习。于是他每天都说是家学，其实每天早早出门后都拐去了将军府。能这么容易自由的走，这还要感谢他一个庶子，王夫人在家的时候，即便他可以去家学，身边却连个小厮都没有不说。连一件合身的衣服都没有。

他不是没有合身的衣服，大伯给的，但他不敢要那些又新又合身的衣物。就怕太太看到他穿合身的衣服，心里不舒服会为难他、不让他上学。倒是收了贾琮的旧衣服，新的他是不敢要的。

几年下来，贾琮倒是去考了个秀才。他是不敢去考的，只每天继续以去家学为借口，悄悄的跟琏二哥的管事学做生意，开始在琏二哥的铺子里当了学徒。从那个时候起，便悄悄的积一点自己的私房钱。

私底下也跟姨娘透了一点底，姨娘在知道后，也帮着他一起掩饰。也不再总是跟太太争吵。

其实，以前每一次争吵，他知道姨娘都是为了他，可每次都会争吵过后，都会被太太为难甚至折磨。

或许，在别人眼里，姨娘不过是个粗俗的妾。可每次看到姨娘为了想要给自己要一块布做衣服，就算是去求太太也不一定能求得到，反而会被为难。便是自己的鞋子，也是姨娘找来的布头给合拼钉出来的。

姨娘的手巧，每天都需要给太太他们绣这样那样的，却极少有他们母子的。姨娘是丫鬟出身，什么身家都没有。又怎么有钱去给他做多少衣物呢？

他最是记得，有一次姨娘在老爷那得到了赏赐，结果第二天差点就被太太以偷盗的名义打板子。好在那天老爷在家，证明了那是他赏的。不然姨娘不被打个半死才怪。

每每想到这个他一阵背后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