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 were born sick(伪骨科结局)
在救援的帐篷里守了两天,她终于等到了想要的消息。
白色衬衫被染成了红色,担架上的人气息微弱得连鼻翼都不颤动。爆炸之前他跳了海,身上都是被礁石划破的伤口。
该笑还是该哭,她也不知道。嘴角是上扬的,眼泪是苦咸的。
她还穿着来时的衣服,灰头土脸,破衣烂衫,死死地拽着刚救上来的人的手,医护人员用尽力气也没能掰开,腹诽了一句‘疯子’后打下一针镇定剂。
“别走。别。”
黑暗扩散前,疯癫的人许下了这辈子最真心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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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太让人难受,尤其是在医院待过的人,这股味道总是不厌其烦地唤醒悲伤。
安枫晚走进病房的时候,何洛就坐在床边,不过,看上去床上的人好像更有生气。
她这次来是为了公事也是为了私事。公事是来看看‘合作伙伴’的情况,私事则是为了何洛。她承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有预谋的,毕竟身处名利场,谁都不能独善其身。但现在,她只想来看看她还好不好。
一只手覆上她的肩头。传递安慰和力量的动作效果很不明显。
“会醒来的。”
“嗯。我等他。”
我会等你的。上次不敢说出口的话,这次你听见了吗。
“照顾好自己。”
三言两语未必是敷衍,懂的人自然明白。
“另外,这个文件你可以看看。里面,有些事情或许你看过就会想通。”
任务完成。私事已了。安枫晚转身准备离开,快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动静。
“如果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是不是就叫做爱情?”
是吗?
“那要看我爱不爱他,若我爱他,那就是爱情。若我不爱他,那就是自作多情。所以,你该问问自己。”
职业养成的理智,就连说出的话都是不偏不倚。
安枫晚走后,何洛凝视着床上的人,思索了许久。
爱吗?我也不知道。
她握住他冰凉的左手,吻上无名指的纹身。
我不知道怎么算爱你。但那天晚上我说的话是真心的。
等你回来,我们再去登记。我们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了。
不会。我不会抛弃你的。我们相依为命吧。
相依为命,你也是我的命了。
文件里的内容,她知道是什么,而他也知道。
那天晚上他没说完的话应该是,“何洛,你知不知道你不是我姐姐。”
知道。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因为被商业对手玷污而生下‘孽种’的母亲有错吗?被生下的她有错吗?
没有的话,罪责是不是该由错误的人来背负?
她只是,想回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