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无私奉献,是造福,是腆着脸自己动。
何必闹得鱼死网破。
大家和平友爱地竞争上岗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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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后,他们都长大了。
这个大,主要是心大。
程策窝在被子里,抱着那枚护身符说悄悄话,越说,他越觉得尚云对他的意思,貌似又涨了三两。
赵慈跟二哥开完肘子,站在淋浴间里对着花洒张开双臂,他脖子仰着,喉结梗着,情潮汹涌宛如肖申克的救赎。
行。
想通了。
其实,她那么懵,她的感觉根本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大小姐正骑在墙上腹背受敌,如今只看哪家臂力强,花就落谁家。
他俩一旦开了窍,都擦拳磨掌,激动地夜不能寐。
程策每天顶着两团黑眼圈,去学校报到。
他精神虽不佳,但学习不能掉链子。他奋笔疾书,坚强地熬过了每一个上午,中午和下午。
没过几天,程策便被国文老师叫去谈话了。
对方第一回夸了他,甩着卷子说这篇感人的小作文《心中的彩霞》,写得实乃情深似海,一点没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思。
程策眼眶一热,他说文中那团老是变色的霞云,是有原型的。
“哦,是谁?你母亲吗?”
“ ”
话不投机半句多。
程策木头木脑地接受完表彰,再木头木脑地走出办公室。
然而才在走廊里迈了几步,他就迎头撞上了梁喜。
两人左左右右地闪着,试图一举突破彼此的屏障,但梁喜的决心比他强。
“老程,别急着回家,借一步说话。”
“我要去厕所。”
“走。一起去,大号小号我都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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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的就是这个男人。
昨晚梁喜在客厅里踩着单车,顺便拿出计算器噼里啪啦一顿操作,他数完个十百千后,给副社长阿魁发了条私信。
“啥好消息?是不是演出名额又还给我了?!”
“白日做梦,那是留给财神爷的。”
“ ”
梁喜安抚阿魁,请对方把笛王梦暂时搁一搁。
他说只要程策正式签字画押,他们下个月的团建,就去邻城的顶级农家乐来个三天两晚。
可带家属,指哪儿打哪儿,三餐全包,还有专车接送一日游。
从前活动费紧张,大家难免早去早回。
现在带资进组的来了,那还不赶紧一刀砍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