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听真话吗。”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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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话不好听。
可真话容易打动人。
绝望的社长吐露心声,说他家到底也是正经搞音乐创作的,家教甚严,既不贪小便宜,也绝无害人之心。
“是,我信你。”
“你不信我。你要是真信,为啥还要把那面破镜子掏出来?”
痛心疾首的梁喜凑到程策跟前,紧抓着他的手腕晃了两下,这份沉重的感情,让他们都有些难过。
“是我态度不好,跟你道歉。”
梁喜摇摇头,说自己之所以把条款印这么小,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坦言时代在变,兴趣在转移,民乐之路竟是越走越窄了。
吉他社团那帮男的拨拉三五个月,就能冒充唱作人,出去骗姑娘的心和钱。
而他们拜师学艺,十年磨一剑,孤单地熬过了严寒与酷暑,却不能真的收获多少认可与掌声。
为了走出潭城,迈向世界,搞文化输出,热心肠的大伙免不了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比方说尚云吧,她入社时就捐了两千块和一只吉祥葫芦。喏,牛头山开过光的。”
“她有心。”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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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策若有所思。
“我明白了,这种情况,收赞助费是应该的。只是要麻烦你给解释一下这行字 每个季度上缴的培训费和服装费,是说社团还有统一演出服吗?”
“ 有。”
“怎么从来没见尚云穿过呢?”
“这个费用是预缴的,正式服装还在打样。”
“究竟什么时候能做出来,男的穿什么我暂且不问,女社员配的是不是旗袍?请哪家裁缝给打的样?”
梁喜手掌一使劲。
“老程。”
“请讲。”
“只要今天签了字 ”
“嗯。”
“你让她们穿啥,她们就穿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