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体面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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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封面上那位什么也不知道的姑娘挽着发髻,容色净白,只浅浅地扫了一层胭脂。
她不过是对他笑一笑,就把他拽进了月胧香凝的幻影里。
他用指腹拂过她的眉眼,借着床头灯昏暗的光线仔细瞧。
这时候,她屋里的灯应该熄了。
应该已经睡熟了。
他羡慕赵慈的运气,那人不仅头铁,命还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如果老天开恩,他也想做她的竹马,想清早只要一推开窗,就能对她打招呼。
春去秋来,冬去夏至,他陪她温书,陪她练琴。
当他们并肩捱过了盛暑,到了除夕夜,他将一支烟花塞到她手里,替她把围巾系紧,然后低头亲吻她的长发。
守岁后,他挽着她,在僻静的走廊转角与她交头接耳。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愿意听下去,一直听到她哈欠连篇,迷迷糊糊地歪倒在他臂弯里,问阿策现在到底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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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乖乖地叫他阿策,不是阿慈。
她也不可能看上别的男人,因为他不但会加倍努力,更深谙治标治本的真理。
他很会折腾,可以折腾到让她在万花丛中只能看见他一个人。
他看似与世无争,可他竟非常贪心,始终绕着某个挥之不去的想法,而这想法就像一头永不知足的怪兽一样,已经膨胀到了遮天蔽日的地步。
他想,她该只和他在一起,就只归他管。
任谁来了,都不能把她抢走。
不能。
程策将影集往枕头那里推,他翻了个身,面朝下伏卧,深深呼吸着被单散发出来的味道。
那是不带一丝暧昧的柠檬清香味。
不甜,不柔,也不暖。
那不是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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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住脑袋,傻乎乎地把短发弄乱了,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刮着头皮。
这么粗鲁的动作,他应该会痛的。
但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不乖,是心存恶念的坏人,所以再疼再难受也是他应得的,程策的喘息逐渐加重,他移了移腿,左手指尖碰到正在发烫的西裤裤缝。
就是那里,在图书馆后面的花园里,她的过膝长袜曾贴着他。
程策实在是很愧疚的。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那时候他在想什么,想要对她做些什么。
它们很脏,很过分,难堪地见不得光。
当她微笑着眨眼,对他打着手势比划去年冬假里的某场演出,当她的长发飘过来,蹭到他的嘴唇,一本假正经的他就中了邪,看不清,也听不见。
在那暧昧不明的迷离时刻,他愿意俯首帖耳,成为被她指使的仆人。
在静默幽沉的阴影里,他更渴望把她囚在身边,想彻底变成她的男人。
他想见她。
就在这间卧室里,就在今天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