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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不似从前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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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披披挂挂的,什么也没能罩住。

程策对女式内衣毫无研究,最深的见解仅限于会员视频。

他皱着眉将它前后左右转了几个方向,随后,他一丝惊慌也无地把西装外套绕在她腰上,打了个结。

他说,裤子坏了,被他彻底扯烂了。

烤串的计划暂且搁置,他这就带她去百货店买两套耐穿的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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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尚云很晚才到家。

零点差一刻,赵慈抱着书窝在单人沙发里,越坐越发疯,他几乎以为她不会回来了。

十分钟后,他听到了楼下的动静,立刻扔了书跑到窗前张望。

程策站在门口,他把四只挺括的购物纸袋递给尚云,好像是给她买了什么高级货。

他们拥抱告别,程策目送她进屋关门后,忽然抬起头,朝赵慈所在的方位看了过来。

他的视线始终定在那里,脸上没有表情。

这份冷淡是刺骨的。

赵慈思咐,正午天台上的阳光想必很强烈,烈到连那点仅剩的自尊都烧得没了影。

他早已不是小孩,但他那不合时宜的孩子气总教人难堪。

当时每一个从他口里蹦出来的字,都带着最诚实的恶意,直白地简直不堪入耳。

它们比末日的海啸更凶狠。

一浪接着一浪向前翻涌,越来越激烈,直说到程策脸上血色尽褪,一把握住了他悬在半空里的拳头,告诉他到底为止。

赵慈扎扎实实挨了一拳,踉跄着向后退。

他并不疼,还笑得出来。

天知道他故意挨揍,是因为那样他心里才好受,才觉得那一箩筐妒夫似的恶语罪有应得。

不过,赵慈认为程策揍得还不够狠。

她看中的男人很稳,特别守规矩,那么难听的东西,都能忍耐着听到句号收尾再发作。

它是难能可贵的美德与品格,大哥没有,他也没有。

而当冷静下来的程策,将手帕递过来给他擦脸,问他需不需要去医务室时,赵慈就明白,这场低贱又荒唐的单恋,是再也没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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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策离开小区后,赵慈又洗了一遍澡。

他毛躁得很,没拿毛巾擦干身体,只穿着一条睡裤在房间里来回走。

那时已是凌晨一点半,尚云屋里的灯仍未熄灭。

也不知是嗅觉太过灵敏,还是他出现了幻觉,与她隔着几道墙,赵慈依然能闻到空气里那股熟悉的香味。

他对着半空探出手去,轻轻拢了一下,那不可见的形态与她的腰线一模一样,很瘦,瘦得人心疼。

他握了一次空拳,然后展开来,发现自己都快要记不起它的触感了。

赵慈想,如果他推开窗,就能穿梭到尚云的卧室里。

就像从前,在暴雨天搂着她躺在床上,耍赖地用腿缠住她的腰,压低嗓子给她讲坏心眼的鬼故事,那么他便不会这样难过。

他至少能摸一摸她,能尝到她的味道。

他贪心,但他要的剂量其实也不大,刚刚好能让他把持住,不至于在嫉妒到发疯时越了线就成。

赵慈常标榜自己明人不做暗事,然而今夜的他卑鄙又讨嫌。

因为他竟渴望她会吃着碗里望着锅里,也会斟酌着,给旧人一些甜头尝尝。

婊不婊的,他不在乎。

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哪怕在玻璃上留下一缕光,让他看到希望,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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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慈这么想着,把桌上的练习册重新摞整齐,伸手关了台灯。

等眼睛完全适应黑暗,他拨通了尚云的号码。

他的脸正对着那扇适合偷窥的窗,赵慈看到她屋里的光晃了晃,他想她是听到了铃声,两秒不到的空隙之后,电波如愿接通了。

她如同往常一样,叫了一声阿慈,这个细节没有改变,但他却不似从前善良。

她问他怎么还没睡,家里一切都好吗。

他说都挺好,没什么大事,是二哥主持的饭局缺人,找他凑数去了。

赵慈告诉她,自己做题做得脑子疼,想找人聊聊天,不知她是否愿意匀出十分钟给他。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主动问尚云,放课后又和程策编排了哪些节目。

问她爹的新书写到哪一段。

又着急地问她如果自己从封闭训练营毕了业,她会送什么大礼。

他的问题没完没了,一声更比一声高,她愣了愣,说都不知该从哪里开始答。

…… 那你就慢慢讲,我有时间。

好。

赵慈倚着窗,手机摁在耳廓上,然后用右手,把那根彻底绷直的热物掏了出来。

他将它握在掌心里,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前后撸动着。

赵慈认为自己很贱。

或许是吃糠咽菜太久,他不再需要额外的刺激,已经可以心安理得地对着一扇窗自渎。

可是这扇窗确实很不寻常,教他多看两眼,就伤透了神经。

他的分身出人意表地硬挺,那股癫狂的快感蔓延到指尖,它很快变湿了,每滑动一次,都会冒出细微的声响。

赵慈肌肉紧绷,泛青的细小血管在腹肌上爆出来。

她天南海北地聊,他不多搭话,只低沉地应着。

他手里的动作逐渐加快,湿润肿胀的顶端,一下又一下地戳着窗玻璃,在上面散出一团温热的雾气来。

他幻想他们仍是一对。

幻想只要他去叩门,叩窗,她就会开。

他所迷恋的一切还在原位,她在电话里的声音依然很好听,他异常艰难地与她搭话,在听到她发出笑声时,他就变得更野蛮。

挂电话前,赵慈痛苦地仰起脖子,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秽语,埋进了平静的应答里。

她说过再见,切了线。

他闭上眼睛继续折腾自己,直到痉挛着将精液喷在了玻璃上。

它们黏稠地叠在一起,齐齐向下滑去,坠到了窗框的边缘,孤零零地停留在那里。

赵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窗边靠了多久。

反正,待到她屋里的灯熄灭以后,他依旧固执地守着。

当时天还是黑的。

而他身上挂着的热汗,已经快要凉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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