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慈将那照片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握紧了自己撸动。
他低着头,眼睛微微向上看,视线与她的笑纹绞在一起。
他很快就射了,接连冲了三四股,湿淋淋地全部溅在瓷砖上。
爆发的时候,赵慈偏着头去吻她,照片冰凉的触感贴在嘴唇上,刺激得他手都抖了起来。
一切结束后,赵慈把烂摊子收拾干净了,走回卧室歇了一会儿。
约莫二十分钟过去,楼下传来了意料之中的动静。
他从椅子上起身,立在那张糊了风景海报的窗边,偷瞄程策与尚云在门口拥抱。
+
孙子心思奇巧,将一束小花藏在背后,再一本正经地把它竖到她面前。
它瞬间点燃了粉红色的炸药库,女朋友开心地又笑又摇,挽着胳膊,使劲把他往里拽。
赵慈一看这情况,便知道程策今晚依然不会走,一定会留下过夜。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骚,若是进了屋,关上门以后,还不晓得要怎么搞她。
赵慈重新洗了把脸,然后走到床边坐下,低头在日历上多画了一个红叉。
她与程策双栖双宿的假期即将开始,但他已不再生气,反而希望她会在那里过得开心快乐。
因为,只要把这最后的苦日子熬过去,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时代就来了。他不闹事,会很乖。
他安安静静的,就在这里等她改邪归正,等着她回家。
+
出发前一天,为了给旅途求平安,也顺便为赵慈的雅思考试求个吉利,三人约好一起去牛头山,早去早回,办完事就走。
这是人家第一次结伴徒步,却不是他第一回考试。
赵慈神算子附体,对结果是心里有数的,他之所以同去,只为见吴道长,探讨一些百思不得其解的私密难题。
比如说,为什么每天早晨起床时,都有一种神游太虚的飘忽感,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仿佛在梦中裂成两半了那样。
他之前在百科上查过,按着症状仔细对照,发现自己是重度精神分裂,已经是活死人了。
被赵三哥押去常大夫的诊所瞧过病以后,对方抖着腿,说这就不叫事,纯粹是青春期强烈晨勃造成的幻觉。
赵慈跟三哥交心,表示常大夫的手艺越来越糙了。
同样是长辈,他更相信吴道长的水平。
他就这样捧着一颗急于求知的真心,赶到了道观。
与六神无主的赵慈相比,程策挺踏实的。
他告诉四眼大徒弟,多亏上回道长相助,他在考试时下笔如有神,思路从来没有那么清晰过。
站在他身后的尚云附议,说一气呵成,作文写得飞起来。
赵慈听了这夫唱妇随的屁话,眼睑抽搐了两下,没吭气。
之后,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尚云先行一步,在大徒弟的陪同下,去殿里求了一支签。
+
当时她全神贯注,想得比较远,比较野。
而这道观的确是一块福地,她如此诚心诚意地求,自然遂了心愿。
签条落地时,尚云忽然觉得殿内的势也不同了,一凝再一冲,有种威猛刚劲的霸气绕在周身。
她的感觉是对的。
因为签文明明白白地预示她鸿运当头,不仅要行大运,更会在不远的将来抱大娃。
尚云感动不已,她虽然年纪还小,资历尚浅,却暗暗怀有一颗当娘的心。
大徒弟聆听了她的心声,说她一定会心想事成,望她今后稳扎稳打,好好学习,好好生活。
“钱师父,谢谢你。”
“客气什么呢?走,今天中午我下厨,给你们做好吃的。”
他俩有说有笑地回了西厢房。
然后,在一推开门的刹那,就看到屋角的长板凳上,正直挺挺横着两个男的。
蹲在旁边扑棱扇子的小师父见主心骨回来了,一抹额上的汗。
他惊慌失措地解释说,之前好好坐着喝茶看书,两位男施主不知咋的中了暑,身子甩着一软,突然就晕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