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他的设定一模一样。
在拨打语音电话之前,赵慈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想点开相册,也很想把程策与尚云的聊天记录翻出来,好在他最终忍住了这股冲动。
他到底还不想死。
赵慈知道,那里一定会有把他反复杀个千百遍的证据。
他做什么要虐待自己。
算了。
这样想了一会儿,他开始找起吴道长的踪迹来。
冤有头债有主,他必须先跟人问个清楚。
出乎意料的,程策跟道长见了面,熟络宛如忘年交,私下往来的简讯和电话,却几乎没有,有一股阅后即焚的怪味。
赵慈对着那空白的界面,哆嗦地发了五个字过去,上书吴道长,您好。
艰难地等了两分钟,没有回应。
于是他一气之下拨了国际长途。
这一拨不要紧,他竟发现对方进入关机状态了,干脆利落,难怪不回信。
赵慈喘得七窍生烟,猛抓了几下头发,转而又鼓起勇气联络程策。
大程就是大程,确实胆子大。
他立即接听,说了一声喂,连半点缓冲的时间也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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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是下午,这里是清晨。
那边把雅思考完了,这里把澡搓了。
论起办事效率,大家半斤八两,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拾起了脑子,没有腿一软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抹眼泪。
程策挺冷静的,表示长话短说,他现在和赵三哥在鸡头山的会所里,今晚要留宿,算是考完试的犒赏。
麻子叔手下的师傅们杀鸡宰羊,忙得不亦乐乎,他正躲在厨房外面的空地上,马上还得进去,帮赵三哥拍视频。
赵慈幽幽地问具体拍什么内容,他说人准备现场展示,如何优雅地料理走地鸡,待会儿炖了给他补身子。
“是,应该的。”
“ ”
“辛苦你了。”
这四个字一出,程策又开始沉默。
赵慈很愧疚,非常小心地听着听筒另一头的动静。
都怪他,读书少脑子笨,如今人财两空,被老头子骗得里子也丢光了。
思前想后,终究是他对不起程策。
赵慈禁不住恶从胆边生,他已决定,等这事熬过去,他就要抄起家伙铲平牛头山。
打黑除恶他不怕,顶风作案他认了,反正这事没得商量。
赵慈翻着眼睛看天花板,静静地憋了几秒。
随即他客气地问程策,今天究竟是什么安排,到底上哪儿玩,去哪儿吃,因为尚云马上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更严正声明,说自己是个作风正派的男人,该坚守的底线,他绝不含糊。
话音落下,大家都陷入了沉思,隔着遥远的距离,深深怀念着姑娘的屁股。
面对窗外越来越灿烂的城景,赵慈告诉程策,坎就搁在眼前,当务之急是摒除偏见,先齐心协力把今天给熬过去。
这事显然是反人类的,因此他们就该勇敢地走进科学,相信科学。
他有预感,到了晚上眼睛一闭再一睁,他俩就又换回来了。
所以这事暂时先瞒着尚云,毕竟说了她也根本不信,只会给纯良的仙女徒增烦恼和困难。
…… 大程,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