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四舅赶上来和赵慈搭话,不停地捋他头发。
“还生气呢?你放心,我已经和那个叫玛利亚的彻底断绝来往了。”
“别出声。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叫救命?”
“没听出来,阿策其实 ”
赵慈狠狠瞪了四舅一眼,一边喘一边往回走。
他确实还有些恼火,不想理这个男人。长得好有什么用呢,狗改不了吃屎,不洁身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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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慈是很有责任感的。
在马德里,他曾拯救四舅于危难之中,面对玛利亚手中二十公分的玉杵子,毫无惧色。
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西班牙人手里,会有这种古老的东方宝器。
但被下了药的四舅,正撅着屁股跪在床上,事不宜迟,他抄起电水壶就抡了上去。
他心怀仁慈,并不想出拳,主要还是怕捶出人命,惊动大使馆,整出国际事件来。
而救完了人,他在下一站,又盘腿坐在乡野旅馆的小床上,细心地为程家未来的儿媳妇做推拿。
姑娘刚洗完澡,香喷喷的,光晓得往他身上扑。
赵慈忍着胯下的充实感,一顿倒腾,给她按踏实了。
“ 这就睡了吗?时间还早,我不睏。”
“云云!明天的路比今天更不好走,早点休息。”
他给她盖上被子,吻她的额角,然后抬头看窗外的夜星。
这日子实在是太苦了,天晓得他每天都硬,都想插入。前入,后入,进进又出出,然而他从未真的如愿。
每一个夜里,他闭上眼睛,待到再睁开它们,明天的太阳又升了起来。
他充满了希望,也满怀绝望。
他非常想念三哥的巴掌,康师母糊弄鬼的早点,赵慈想念他的小屋,他的身体,还有那扇被海报糊上的窗。
虽然她就在旁边躺着,和他牵着手,但他宁可一个人留守在老家。
那里才最踏实。
才是他最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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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从赵三哥的旋踢缓过劲来以后,程策去商场买了新的床上用品和必需品。
他不是豌豆公主,但他觉得赵慈的被套确实糙了点。
在卧室拆包装盒的程策说,如果内衣裤穿着心里膈应,不如也买些新的吧。
赵慈却懂得勤俭持家的道理,他回答说不膈应。
“算了,那些牌子多贵呢。何况你箱子里的每一条都跟新的一样,扔了太可惜。”
程策没继续往下劝。
挂了电话后,他又把之前扔进垃圾袋里的东西捡出来,坐在床沿一条一条叠好了。
临睡前,他照常给尚云发了一条问候简讯,问她在做什么,有无新鲜事分享。
她阅读了,一如既往地干脆,丝毫没有与他深入谈话的意愿。
她十分忙碌,总在刷牙,洗澡或是吃饭的路上,她说旅途见闻之类的详细情况,等回了国再跟他谈。
“云云,今天我和 ”
“阿慈,都这个钟点了,你还不睏吗?”
于是程策依依不舍道了晚安,祝她下一站顺利。
他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熄灯卧倒。
程策发自内心地佩服赵慈,敬他是条汉子。
他能忍,面对姑娘如此操淡的态度,竟也能一条道走到底,坚持十数年不动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