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被他弄疼了。
姑娘瓷实地摇头,说挺舒服的,主要是她饿了。
于是他一把扯了那件遮羞的睡衣,又勤勤恳恳给她来了个十全套餐。
她被他折起来搞,翻过去搞,绑在床柱子上搞,直搞到支支吾吾,脚尖抽搐。
下楼吃早饭时,她两眼发黑,双腿哆嗦,像一头行动迟缓的绵羊,由程策架到餐桌前坐下了。
尚云闻着饭厅的烤面包香味,眼珠子一动,又颤颤巍巍撑着桌子作势要起身。
“别动,我去给你拿吃的。”
“ 多拿点火腿。”
程策捏她的脸,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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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荡完早饭,程策再架着她回套房。
姑娘在床尾站着,他蹲蹲起起,三下五除二又给她扒光了。
尚云瞪视前方,她正在做艰难的心理挣扎,小声问他难道还有力气搞吗?
“不是,我给你洗澡。”
他没食言,洗得她浑身发软,一歪头就倒在他怀里。
她被他从浴缸里捞出来,裹上浴巾抱到床上,擦头发,吹头发,外加涂身体乳。
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之前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男人,是不同的。
这些天,她的爱人来了一场漫长的月事。
今天不合适,明天也不太合适,出太阳了不能干,下雨了也万万使不得。
每次她满怀希望地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他就像个圣人那样开始念经。
起初她以为是推推挡挡的情趣,后来才发现他是真圣人。
白天,他站在窗前,边赏风景,边替她削水果。
当他转过身来,与一丝不挂的她四目相对时,他无奈地把刀放下,把果子塞到她嘴里,然后拿被单裹住她,说早晨的风总还有些冷,光着身子会着凉。
入夜,他靠在床头陪她看书,侧影蒙了一层微弱的暖光。
她情人眼里出西施,总觉得他的肢体语言,看起来不似从前规矩,道晚安时的眼神,也稍嫌直白热烈了一些。
为此,她常常受到错误的鼓励,勇敢地去偷袭他。
他的身体总对她有反应。
可惜他一直讲规矩,死活不许她上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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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半,义卖活动正式结束后,赵慈受到了居委会冯大妈的高度赞扬。
他和滔滔不绝的赵三哥并肩站着,接受了干事们的采访。
他对着镜头笑,仿佛什么心事都没有。
当一切恢复原样,他意识到自己接受事实的能力,确实比想象中更强。
比方讲,这一次他眼睛里压根就挤不出水来。
吃晚饭时,赵慈穷凶极恶像狼一样,一个劲地往嘴里塞东西。
他不饿,他只是机械性地咀嚼着。
他玩命似的折腾自己,那只胃袋也是受不了的。
赵慈趴在马桶旁把东西全吐出来,舒坦完了,他再回到卧室里躺了一会儿,手里抓着台灯开关,一开,一关的,像在打信号。
期间程策又打电话来过,一连三通他都没接,最后只用简讯回了。
他也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合适,因此他祝对方一切顺利。
赵慈想,到了这个钟点,她应该早就和程策真正庆祝上了。
他们抱在一起,吻在一起,他们可以在那张大床上做任何事。
任何事。
或许是赵慈想得太多,刚过零点不久,潭城就下了一场小雨。
雨丝飘在玻璃上,窗外沾湿的树叶,随风一阵一阵地摇着,它们晃得屋子忽明忽暗。
就像与她分别那晚,餐馆里点亮的烛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