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二哥能那么大方,所谓的白州二十五年,应该又是假货了。
酒精伤身,也伤脑。
他这一觉睡下去,便不知今夕是何夕,再一睁眼已是日上三竿。
赵慈面朝下俯卧着,他左右动动身体,伸了个懒腰。
此刻,他一点不觉得衣服绷得紧巴巴,反而通体舒畅,什么束缚也没有。
赵慈满足地把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就在那时,有一只温温的手触到他的臀,用十分情色的方式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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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计在于晨,他亦是个爱做白日梦的热血男人。
半梦半醒之间,那只天外之手撩来又撩去,一会儿虚,一会儿实,绝非良家妇女惯用的手法。
妖得吓人。
不过,再妖他也不怕,他脑仁缩没了,却有腆着脸自己动的勇气,他坚信人定胜天。
赵慈眯起眼睛,喘息着送了一下腰。
“ 嗯。”
“这样可以?”
“嗯,云云 ”
他配合她的动作,继续向前挺腰,为她省点力气。
这个清晨很硬,很舒服。
可惜当他抓着妖女的手往别处引的时候,她说了两个字。
赵慈长得好看,五官配置相当高,性格却不疙瘩,是一位对床事要求非常低的老实人。
不管梦里的姑娘如何犯懒,如何插一下才哼一下,只要她不瞎嚷嚷别人的名字就行。
谁知她冷酷无情,竟连这点微小的愿望,都不给他实现。
“程策。”
“ 嗯?”
“程策。”
“ ”
赵慈猛地睁大眼睛,眼珠子上下左右震动。
他看到的第一样物件,是搁在床头柜上的男士手表。它寒光凛凛,物似主人型,就像那家伙的眼睛。
这不是他的屋,不是他的表。
所以,这一定也不是他的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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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赵慈回到原来的窝。
他与程策并肩坐在床沿,双双瞪着窗外的山景发愣。
这间屋的门锁,已经被浑身倒毛的赵慈踹坏了,为了装装样子,暂时拿咖啡桌抵着。
一身衬衫西裤的程策没有任何表情。
他弓着背,捧一只茶杯,脸色黯得不像活人。
赵慈翻着眼,瞪视天边缓缓移动的云。
之前他走得匆忙,没穿鞋,衣襟敞开,他的脑子裂成两半,仍在默默回味尚云摸屁股的手法。
显然,住在他家隔壁的琵琶精云云长大了,成熟了,已不再是朴实无华的好姑娘。
只要她想,就可以把男人摸得死去活来。
无论多么清平的假正经送到床上,她都能治。
赵慈扭头看了一眼程策,对方也望着他,眼下泛青。
“赵慈。”
“嗯。”
“怎么又变回来了。”
赵慈一哽,哑着嗓子说自己不知道。
程策别开眼,对着越来越明亮的山景沉思。
在那过程里,他们始终保持沉默,直到程策的呼吸逐渐急了起来,它由轻喘变成低喘,最后化为声声入耳的粗喘。
“不能又是十三天吧。”
“ ”
面对如此高难度的问答题,赵慈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他用双手搓着脸,使劲搓,然后将十指插进短发里,开始一撮一撮用力揪着。
程策以眼角余光瞥见了,他眉心一紧,立刻出手制止。
“赵慈。”
“什么?”
“不要拽我的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