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嫣靠近晏韶华耳语了几句后,晏韶华的面部从不屑一顾转变成不敢置信,待晏韶华听完,疑惑道:“可你为什么要帮我?”
“云嫣帮你自然有帮你的理由,可至于这理由是什么,除了能满足娘娘的好奇心以外,没有任何作用,所以娘娘不知道也无妨。”夏云嫣说罢,恭恭敬敬给晏韶华行了礼后退出了殿外。
晏韶华待她走后,面有不耻道:“怪不得爹爹常说,那些舞文弄墨的人才是这世上最奸诈阴险的,果然如此,这夏云嫣看着单纯无害,心底却这般歹毒,哪里有我们武将出身的女儿家性子直爽。”
皇甫翊正在书房专心批阅奏折,如今父皇身子愈发虚弱,大部分奏折都送至东宫由他批阅,加上前三日他忙着惩戒慕柔,又积压了许多折子,先前爽快了,现在只好加班加点做正事。
福安此时却连门都没敲,慌里慌张闯进来,焦急道:“爷!不好了!太子妃娘娘带着宫女內侍们去慕姑娘住的凤鸾阁了。”
皇甫翊当下扔掉手中的笔,心急如焚的起身朝凤鸾阁奔去。
刚赶到门前,便听到慕柔虚弱的痛呼声,推门便见晏韶华坐在慕柔床榻前,抓住慕柔手腕,而慕柔则痛的面色苍白。
皇甫翊当下便怒火攻心,上前一把扯开晏韶华,抬手便重重打了她一巴掌,晏韶华白嫩的脸颊上,立刻红肿起来,掌印明显。
“殿下!”晏韶华捂着被打的脸颊,泪水盈眶满脸的委屈。
皇甫翊并未多看晏韶华一眼,而是立刻奔到慕柔床榻边,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娘娘在给我手腕上的伤擦药。”慕柔将手腕伸出,上面是触目惊心的一圈血痕。
这伤自然是那日被皇甫翊绑起来的勒痕,皇甫翊面上未有波澜,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既心疼又愧疚,但他愧疚的自然是那日气极,弄伤了慕柔。
晏韶华将手中的药瓶递到太子眼前,委屈道:“臣妾的父兄们上战场时,负伤是常有的事,臣妾跟着耳濡目染自然知道哪种药对恢复伤口最好,臣妾手中的金创药虽药性烈,上药时痛苦万分,但恢复伤口也是极快的,且不会留疤,殿下若不信,让御医们检查便是。”
晏韶华将那药瓶放置在了床榻边上后,便福身行礼,离开了凤鸾阁。
“她除了给你涂药,可曾说过别的,做过别的?”皇甫翊追问道。
“娘娘送了些补身子的药膳,嘱咐民女好生将养身子,若有想吃想要的,尽管吩咐宫人便是。”慕柔面无表情的冷声回道。
皇甫翊虽并没有负疚的言语,但仍吩咐了福安,遣人送些消肿药去太子妃住的韶华殿。
慕柔继续道:“娘娘还说,这凤鸾阁没有地龙,天气将寒要多备些暖炉,但民女推辞了,因为民女记得殿下来时曾说,会将民女送回夏府。”
慕柔一句话轻而易举挑起了皇甫翊的怒火。
“如今你竟还想着回夏府!!你不会还妄想着能嫁给夏云璟吧?本殿告诉你,只要本殿活着,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