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心真黑。”
……
使团没了宣府骑兵的保护,杨善总感觉有些不安,他把副使任礼叫了过来。
任礼是靠着军功封爵,实打实起来的勋贵,不过为人太贪,恶了朱祁镇,才被罢了职事,在家待勘。
任礼是在征麓川时候起的家,是定西侯府的人,无人可用的时候,蒋琬向英国公府推荐了任礼,任礼才逐渐起家了。
任礼来到杨善面前的时候,旁边还跟着两个百户,任礼与他们边分说什么,边让他们去布置防务。
“任伯爷这是在忙什么?”
杨善随口问了一句。
任礼立即开始跟杨善讲自己的安排:
“宣府兵去了,这哨探夜不收,左右两侧的游骑侦测,咱们的水源地搜寻,都需要人手去干,我这是安排他们去寻找水源地。”
杨善打断了还要自吹自擂的任礼:
“宣府兵去了,使团防务你安排好就是,本官不通军务,就不必向我细说了。我找你来,是想与你商讨一下,该当如何进入瓦剌,才能不让也先忌惮我们,又能保持我们的气节。”
任礼抓了抓脑袋,有些无语,这尼玛有点困难啊,不让也先忌惮好办,保持气节也好办,这又能又才能的事儿,也就你们这帮子文官的能干的了。
“不如叫朱大人一块过来商议一下。”
任遥抓耳挠腮半天,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杨善心道朱鉴跟我在都察院为官同僚数十载,他是个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吗,他能有法子,我还叫你来。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寻了扎营地,咱们就扎营吧。”
杨善感觉心累。
夜不收搜寻到了水源,营地也很快扎了起来,用过晚饭之后,杨善感觉瞌睡的厉害,就躺下睡觉去了。
半夜的时候,杨善是被冷水给泼醒的。
双眼被水珠子朦胧着,杨善睁开了眼,看到了持刀蒙面的男子,手里拎着一个陶盆,正看着自己,见自己醒了,就喊了一句蒙语:
“这个领头的醒了。”
眼上的水珠子滑落,杨善这才看清楚了周遭的情况。
使团护卫与官员随从们被绑了一地,周围站着一群拎刀的蒙面男子,凶神恶煞的,不远处的沙地上,有两个护卫趴在地上,脑袋与尸首分家了。
这是马匪啊!
杨善心中哀嚎一声,没想到刚刚与宣府兵分开,就遭遇了马匪!
“哗啦”
杨善听到了金银落地的声音,只见两个盗匪从马车上把装着金银的箱子抬下来,不小心倾倒,箱子歪倒,金银流了出来。
“呜呜呜”
马匪中传出了兴奋的欢呼声。
一阵热闹之后,领头的几个马匪朝着杨善过来,为首的马匪拎着弯刀,架在了杨善的脖子上:
“俺们杀人越货,第一次见这样多的钱财,你们是干什么的?”
首领操着蒙语,叽里咕噜的问了。
杨善急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自己能不能说服这马匪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