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去年也先率大军两次入侵中原,苏城领军数战皆捷,打的瓦剌丢盔弃甲,若说怕,该是瓦剌人怕才对。
“我们的忠国公好算计啊。”
杨善手握剑柄,语气生硬的说着,他是真的怒了,若是苏城在眼前,他真敢一怒拔剑,对苏城出手。
朱鉴点了点头,声音同样艰涩:
“杨大人以为该怎么办?我们现在的处境,是进退两难,该当如何行至,大人可有想法?”
杨善目光深邃,看着远处的水源:
“我们不能回去啊!”
“更不能向苏城求援,向朝廷求援。”
任礼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两人,为什么不行?出了事找朝廷,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咱们背靠大明,找朝廷不是很正常的吗。
朱鉴点了点头:
“咱们忠国公肯定已经在开平等着我们了,等着看我们的笑话了。”
杨善看向朱鉴:
“用明兄,那我就倚老卖老了,北上迎归太上皇,本就不是容易的事儿,我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
“我先说接下来怎么办,我不会上禀朝廷,也不会向宣府求援,使团会继续向北,直入哈拉和林。”
杨善说着,目光看向了任礼,他知道朱鉴政治素养足够,会理解他的做法,但是任礼可就不一定了。
果然,宁远伯瞪大了眼睛,声音高亢:
“不行,你怎地能这样做,没了这些贡品,瓦剌大怒,坏了太上皇,你我可吃罪不起。”
朱鉴打断了任礼:
“任伯爷,杨善大人是正使,你我只能听命行事,且我也赞同大人之意,继续北上。”
任礼梗着脖子,还想要争辩。
杨善唰的一下拔出了腰间悬着的宝剑:
“任伯爷如果想要回朝,或者向宣府求援,那就先砍了我杨善的脑袋才行,否则就得听我的。”
想要坐起的任礼神情讪讪,只得复坐了下来。
杨善继续说着:
“若是因此而出了什么事情,自由我杨善一力承担,与二位无关。”
朱鉴脸色一正,神情郑重,摆手说着:
“我朱鉴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赞同思敬兄,就绝不会退缩,所有责任,自然与思敬兄一体承担。”
杨善赞赏的看了朱鉴一眼,虽千万人吾往矣,有志同道合的同僚,更是一大幸事。
任礼哼哼了两声,没有同意,但是也没反对。
杨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在尘灰飞扬之中,面容枯槁的杨善神情坚定:
“一俟天亮,我等就继续启程,赶往哈拉和林,面见也先,说服也先,将太上皇放归。”
朱鉴也起身,看着东方渐白,语气昂扬:
“愿随思敬兄一行,会会这蒙古太师,瓦剌部首领也先。”
任礼被两人的情绪感染,脸色也涨红了:
“你们两个老头子去得,我堂堂宁远伯,会害怕几个虏贼。”
“他苏城能把这打的也先丢盔弃甲,我任礼若是连也先的面都不敢见,怎配与他同朝为官。”
“我就护着伱们两个老头子,到哈拉和林,会会蒙古太师,草原第一大部的首领。”
“哼”